周司長見她一直在喝水,剛要提醒一句,便看到她一小口一小口地喝,微感意外,沒有開口說話。
不知道周長鋒是不是對‘附近’這個詞有什麼誤解,走了一天直到日落也沒有見到附近的城鎮。
使團的人尋了一處開始紮營,沒有帳篷,只有一堆篝火,燃燒的是沙漠上隨處可見的幹荊棘。
在太陽落山的那一刻,氣溫便直線下降,白日裡曬得人脫皮,晚上凍得人哆嗦。
陸雲景似乎有在沙漠行走的經驗,在太陽未落山的時候便給秦月套上一層外套,而後氣溫下來之後,更是將入境前買下的貂毛大氅裹在她身上。
秦月臉蛋冰得很,這才知道沙漠的夜晚有多可怕。
甚至於比白天還要可怕,這是活活凍死人的節奏。
使團的人紛紛拿出衣裳套在外邊,其中有幾個人依然是白日裡的一身單衣,似乎對驟然下降的溫度並無所感。
其中便包括周司長和陸雲景。
周司長不由地讚道:“王爺好身體。”
禦寒抗熱,很大程度上能夠體現出一個人的戰力。
戰力越強,禦寒抗熱的本事也好,這不完全是身體機能的作用。
秦月不懂這個,她對武之一道不感興趣,至今也不知道所謂的氣是什麼,戰力又以什麼來評定。
貂毛大氅暖和是暖和,但遠不如陸雲景的懷抱暖和。
看著二人依偎在一起,秦月酣睡安穩,陸雲景面色平和,少了平日裡的銳利冷漠,周司長等人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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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在懷就是不一樣。
一夜無話。
次日清晨,東方魚肚泛白,眾人已經醒來,簡單吃過之後便準備上路了。
“秦娘子,還請上駱駝。”周司長看著蹲在不遠處不知道幹什麼的秦月揚聲說道。
秦月無動於衷,背對著眾人不言不語。
周司長眯了眯眼,眼底精光一閃,邁步走過去,想要看看她到底在耍什麼花招。
走近一看,周司長驀然變色。
“小心!”
一隻黑黝黝的蠍子快速前衝幾步,泛著綠光的尾針向著秦月的手刺去。
秦月連忙後退幾步,咋舌道:“這玩意兒速度這麼快嗎?”
周司長一臉後怕,沉著臉說道:“秦娘子可知道這是什麼?”
“毒蠍子。”秦月回道。
周司長面色更沉,“你不怕死嗎?”
這次輪到秦月詫異,“不至於吧,這蠍子再毒也是有限的,還能毒死一個人?”
見她不以為然,周司長冷笑道:“不至於?秦娘子可知道這是什麼蠍子?這是毒蠍王!”
眾人:“……”
他們怎麼把撫卹金的事情忘了,難怪這李氏突然鬧騰起來,難怪李氏突然要趕走這對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