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娜彷彿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偌大的攝政王府她只待在自己那一方小院,除了每日給秦月請安,幾乎不出門。
至於圓房,一對新人從新婚過後就再沒見過,雙方誰也不找誰。
陸玉衡又回了軍營進行封閉式訓練了,不明所以的同伴還會拿這件事開玩笑,稍微知道情況的卻不敢多提。
陸玉衡渾不在意,正笑嘻嘻和人聊天打趣,一股大力扯著他的胳膊就走。
不用看就知道是陸玉橋那莽夫。
見陸玉橋一臉憤怒,不等他開口說話,陸玉衡便打斷他,“別問我怎麼回事,也別問我為什麼這麼草率,老子就告訴你是真愛!”
“狗屁的真愛!”陸玉橋氣得一拳垂在樹幹上,打得樹冠瑟瑟作響。
作為雙胞胎,他能不知道陸玉衡那點心思。
陸玉衡齜牙咧嘴摸了摸樹幹,“你輕點,打壞了還得賠。”
陸玉橋:“……”
他那這個雙生哥哥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陸玉衡見他有些頹然,伸手拍拍他的肩膀。
“不必擔心,這件事未必是壞事,正所謂禍兮福所倚。”
陸玉橋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他即便不喜思考這些事情,也知道娶個異國女子作為正室意味著什麼。
他搭出了自己的未來。
陸玉橋又是心疼又是惋惜,“你甘心自己的人生一眼望到底嗎?”
不能承爵,不能為官,做個沒心沒肺的紈絝子弟嗎?
陸玉衡唇角微揚,玩弄著手裡的樹葉,“娘說過,一切皆有可能,所有看起來固有既定的,都可能在某一個特定因素之下改變。”
陸玉橋知道這的確是母親所言,嘆了口氣,便不再說什麼。
攝政王府。
花園中的各色昂貴的花開得爭奇鬥豔,這邊氣候宜人,花期也比其他地方要長。
秦月在花園中溜達的時候,正巧看到艾琳娜坐在臨湖的涼亭中,看著波光粼粼的湖面出神,臉上盡是黯然之色。
對於這個毫無鬥志的奸細,秦月有點針對不起來。
艾琳娜眼窩深邃,五官立體,頗有點像她前世新疆地區的女孩,非常漂亮。
在丫鬟的提醒下,艾琳娜發現秦月,來到她跟前欠身請安。
“母親。”她的稱呼也很官方客氣,帶著淡淡的疏離。
秦月似乎還未完全適應婆婆這個角色,聞言只是點點頭。
“我隨意走走,你繼續發……繼續欣賞湖面吧。”
沉默寡言的艾琳娜忽然說道:“不知母親可吃得慣清音菜系?”
嗯?
秦月回首,“未曾品嚐過,尚不知是否吃得慣。”
這是要開始下手了?
不過這也太明顯了。
艾琳娜也沒有料到婆婆這麼直白,毫不避諱地說沒有吃過,倒讓她有些尷尬起來。
“兒媳獻醜,晚膳為母親準備一桌清音菜系可好?”
“可以,那就勞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