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秦月有些替古代女子打抱不平,她的原主子也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和鎮遠伯門當戶對,奈何沒能鬥過那個綠茶婊,被第三者上位,成了下堂婦。
在這裡,下堂婦是十分丟臉的,多數女子成為下堂婦之後最終都會選擇了結自己,原主子自是不例外,卻被袁嬤嬤勸下來。
即便如此,原主子一直鬱鬱寡歡,孃家沒臉回,也不會讓她回去,她以前堂堂鎮遠伯夫人,如今突然落魄,多重壓力下,即便有袁嬤嬤捨命相陪,還是沒能熬多久便死了。
原主子對袁嬤嬤有一飯之恩,又是跟了她很多年,感情自是不必說,對那弱柳扶風的上位者當然是憎恨得很。
但是她清楚的很,她沒有能力做什麼,唯一能做的就是盡最大的努力安葬主子,這才有了賣身一說。
十兩銀子一個老奴,她沒有報多大希望,可仍舊想碰碰運氣,這樣就能給夫人多準備一些陪葬品,買一個好點的棺材,還能有個隊伍送葬。
一整天無人問津,袁嬤嬤知道這麼下去不行,天氣太熱,夫人的身體放不了那麼久,若是日落之前仍舊沒有人買她,她便只能再想辦法。
秦月的出現出乎意料,秦月的幫襯和幫助更是讓她沒有想到。
知道鎮遠伯夫人在她手底下吃了個大虧,袁嬤嬤感激涕零,心中發誓這輩子好好服侍秦月。
貴婦們的賞花會就是一場談笑間的角逐,比拼的是家世,是底蘊,更是手段。
袁嬤嬤只跟了秦月短短几日,便知道她從未經歷過這種鬥爭,她很擔心她應付不來。
她想跟著秦月一起去,但因為鎮遠伯夫人也會參加,她又擔心給秦月帶來麻煩。
秦月暫時也沒打算帶著袁嬤嬤一起,對皇城勳貴了解得太少,很多事情不能亂來。
到了賞花會的日子,秦月帶著雪雁和雲雀去了。
寧遠侯府的門楣很是氣派,門當和戶對並不是侯爺應當有的規格,秦月記得袁嬤嬤說過,他們之前有因為什麼事情被降爵,但並未被削爵。
今日秦月一身銀絲墨雪含苞對襟振袖收腰絲質羅裙,雅而不俗的淡紫色,腰間她用自己的手法打成一個漂亮的白色蝴蝶結,多出幾分俏麗,卻不顯妖冶。
寬大的水袖反襯出聘婷的身子,她若只是安靜地站在那裡,便如傲然的孤梅,眼眸靈動清澈,好似能夠看透世間萬物,卻又讓人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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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顰一笑均能牽動人心。
門前往來的人看到這般靈氣十足,氣質不凡的女子,均停下腳步多看兩眼,官夫人以及勳貴們自然也不例外。
秦月這身扮相著實吸引了不少嫉妒的目光,同時也感受到豔羨的目光,然而這些目光很快又都消失。
這些人無一例外,在看到她馬車上的家徽時,就知道來者何人。
若是旁人她們興許打個招呼寒暄兩句,可這人是瘋批王妃。
掉身價不說,惹到她,誰知道她會幹出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
“咦,前邊的可是彤兒?”秦月說道。
她不說話還好,她的聲音剛落,前方一身青白色衣裙的少女頭也不回,立刻加快腳步,就連她身旁的婦人也跟著加快腳步。
她們這一副好似見了瘟神般落荒而逃的樣子,讓眾人瞠目結舌。
那可是難纏的安國公夫人和刁蠻任性的安國公嫡小姐,竟然會被一個農女嚇成這個樣子!
秦月唇角含笑,稍稍提高點音量,問道:“你們身體可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