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抬首,淺笑看向他。
陸雲景當即明白,頗感意外地問道:“你認為我會答應他們?”
秦月不語。
不是她認為,而是世人皆無法無視權利和利益,換做誰也是一樣的。
陸雲景想要穩定局勢,必定要穩定住那些不安分的鄉紳,能夠抗住壓力一直沒有納妾,秦月認為他已經做得很不錯了。
可真的觸碰到權利,沒有人可以例外。
陸雲景的面色逐漸沉下去,他注視著秦月,一字一頓地問道:“你當真這麼認為?”
秦月抬眸看向他,只看到那黑眸當中暈染著一層她看不透的黑。
見她不語,陸雲景當即站起身,拂袖而去。
拱月門處的秀雲,想等著院子熄了燈再離開,卻忽然聽到開門的聲音,抬眼望去,就看到陸雲景臉上烏雲密佈地出來,大步離開。
秀雲心中發沉,這件事到底還是弄成這個樣子了。
她提裙邁步進了屋子,看著神色如常的秦月,她放緩動作,上前給秦月倒了水。
“夫人,其實城主很是通情達理,若是好生說,應當能夠解開他的心結。”
男人嘛,這種時候,一定是要哄一鬨,說點軟和話的。
轉頭看到秦月有些古怪的神色,問道:“夫人,是我哪裡說錯了嗎?”
秦月‘啊’了一聲,回過神來,問道:“你剛剛說了什麼?”
她一直在想陸雲景剛才的話和反應,難道是她誤會了什麼?
一般的權利足以誘惑絕大多數人,更何況是手握重兵的一國之君!
秦月很清楚自己的定位,她不過是一個有價值的工具人罷了。
只要她的價值在,她這個所謂的城主夫人的位置就無人能夠撼動。
當然,她並不稀罕這個位置,只是她也不想因為莫須有的罪名,讓旁人如願。
耳邊是秀雲一直叨叨地勸解,秦月的思緒又忍不住飄遠,開始思索陸雲景的行為。
早在陸雲景起兵自立一國的時候,秦月便有了心理準備。
古代對權利尤其看重,好不容易拿回兵權和皇權,又怎可輕易放手。
接連三日,陸雲景都沒有再回府衙,也沒有像吵架前一日那般,吩咐小廝過來告訴秦月一聲。
外邊流言依舊沒有下去,反倒是愈演愈烈,鄉紳們更是發出聲音,要求城主罷黜秦月。
不僅如此,還威脅陸雲景,若是不罷黜品德有損的城主夫人,他們不再向華夏城提供糧食。
是的,周邊的村鎮耕地,有多一半都掌握在這些鄉紳手中,他們很清楚這是他們的底牌,牢牢掌握在手裡。
糧食是根本。
所以秦月才會認為,陸雲景會妥協,因為這關乎著他的權利是否穩固,他的兵們是否能夠養下去。
可是聽到外界的這些聲音,秦月知道自己當真誤會他了。
她向來是個敢作敢當的人,知道自己錯了,便打算親自去給陸雲景道歉。
當她來到營地的時候,剛好遇到兩個鄉紳帶著自家閨女滿臉笑容從營地出來,看到她均是一怔。
“你們倆還不快過去見過夫人!”一個鄉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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