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她遇到了問題,若非正好撞見,怕是她也不會同自己說。
秦月倒是沒有瞞著,將事情說了,問道:“有什麼好的辦法能夠讓她們在短時間內適應呢?”
陸雲景沉默片刻,說道:“其實我年幼的時候也見不得血腥。”
秦月大感意外,要知道陸雲景可是戰神啊,這不是眾軍擁護才有的稱號,而是他有這個戰力和戰功!
這麼多國都,能夠達到戰神戰力的人兩隻手都數得過來,更何況還要加上戰功。
有多少人因為沒有出色的戰功止步在戰神位之前。
而戰功,秦月清楚的很,是踏著屍山血海換來的!
所以陸雲景說小時候見不得血腥,她很詫異,她以為像陸雲景這樣的人,天生就是厲害角色。
“那你……”秦月遲疑地看著他。
陸雲景清俊的面容露出一抹笑容,秦月忽然覺得陽光有些刺眼,轉開頭去。
“既然我提了,便沒什麼不能說的,我幼年見血便吐,讓父皇一度認為我不是一塊練武的材料。”
這個世界崇尚武力,重武輕文,若是無法練武,他連繼承大統的資格都沒有。
而事實上,他也的確因此失去繼承大統的資格。
“那你是怎麼改變的呢?用了多久?”秦月十分好奇。
陸雲景薄唇含笑,黑眸帶著幾分異彩。
“我被師父扔進戰後戰場。”
“……”
秦月見他說這話的時候依然帶笑,且沒有任何負面情緒,知道這件事的確是改變了他的一生,至少是他的一個轉折點。
“扔了三次。”陸雲景輕笑一聲,低醇的聲音如同上好的美酒,聽之沉醉,“第一次我吐到不省人事,大病一場。第二次症狀就緩解了,但是我哭的驚天動地,接連半月噩夢連連,到了第三次……”
他毫不避諱地說著曾經的糗事,看到秦月仰著一張小臉,睜著一雙黑黝黝的眼睛,聽得認真又仔細,忍不住伸手颳了一下她那挺翹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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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我便沒事了。”
秦月連忙坐好,不自然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這陸雲景,怎麼越來越不老實了,居然開始對她動手動腳!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隨即注意力再一次被拉回他的話上。
“第三次就好了?”
是不是過渡的有些太快了,按照陸雲景的狀況,至少要經歷五六次這樣的情況才有可能……
等一下,她似乎被陸雲景帶著走了,正常人遇到這種事情,難道不是崩潰或者留下嚴重的心理陰影?
“不要小看人的自我成長,當身處一個讓他不得不成長的環境時,要麼長大,要麼死亡。”
父皇可並不只有他一個皇子,眼紅那個位置的人多得是,哪怕他當時已經沒有了競爭資格,但是他依然會成為權力的犧牲品。
畢竟他一母同胞的兄長也極具競爭力,用他打壓兄長再合適不過。
他不想死,他便沒有退路。
儘管陸雲景說的風輕雲淡,秦月卻可以想象到皇位競爭的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