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剛殺的牛犢子放在薛平貴面前,薛平貴戴上秦月送給他的手套,先進行清創和止血,偶爾開始進行縫合。
他一手拿著鑷子,一手拿著持針器開始將相應組織進行縫合。
在場之人哪裡見過縫合之術,如今一個個脖子伸的老長往裡看去,人擠人周圍頓時有些混亂。
官兵維持了一番秩序,周圍才稍稍安靜一些,這期間薛平貴半點沒受到打擾。
偶爾眾人才發現,州同和兩位知縣大人,此刻正在牛犢子另外一邊,以最近的距離觀看縫合之術!
宋輝章有心想要靠前,卻被徐縣令阻止,這是他們小周縣的手段,哪裡能讓連城學了去。
宋輝章心中大罵,就算他親眼所見,沒有門道,他也學不會的!
可是這等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話,是無論如何說不出口的,只能待在原地心急地乾瞪眼。
有心希望連城縣令能夠替他說兩句話,可此刻他卻完全沉浸在觀摩當中,絲毫沒察覺他的請求。
饒是薛平貴這兩天一直在練,一次縫合下來他也渾身發軟。
這種需要他高度集中注意力,所消耗的精氣神是平日裡的數倍不止。
滿頭大汗的薛平貴到一旁涼棚休息喝水,留下州同三人圍著血淋淋的小牛犢子研究起來。
又是伸手扒拉又是撫摸的,像極了三個變態。
秦月雖然站的遠,卻知道這一局穩贏,尤其是面對這一大群外行的時候,足夠讓他們目瞪口呆了。
如同她所料,州同連連稱奇,讚不絕口,甚至親自走到薛平貴面前,詢問他大致的過程。
薛平貴不敢有所隱瞞,將過程說與他聽。
這也是提前同秦月打好招呼的,不過秦娘子說過,只是說了過程,對方聽懂了也學不會。
若是縫合之術能夠如此輕易學會,便不會被稱之為醫神之術,且失傳這麼多年了。
第二局毫無例外是薛平貴贏了,宋輝章臉色鐵青,灌了好幾口涼水才避免中暑。
這些人的心神都在縫合之術上,將他一個大活人忘在烈日炎炎之下,導致他頭暈眼花,耳鳴想吐。
緩了許久才緩過來,好在第三局他如常發揮,同薛平貴打了個平手。
三局未能分出勝負,便會有加項,加項雙方來定,亦或者一人提出意見,判定之人認為可以也會確定。
宋輝章提出再比試一次提煉藥液,被圍觀的人罵作不要臉,以己之長攻彼之短,他當真好意思說出口。
州同對薛平貴印象極佳,問他有何建議。
薛平貴上前一步行禮後,說道:“州同大人,草民有一提議。”
“你說。”
“黑牢當中有一些死刑犯,若是州同大人同意,可提取二人前來,我與宋大夫為死刑犯減輕痛苦,若是方法得當,取得立竿見影的效果,也能用於軍中將士,還可造福百姓。”
薛平貴一心為軍一心為民的樣子讓州同十分動容,當即便拍板用這個方法。
若是真的能夠立竿見影止痛,自然可用於行軍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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