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有老鼠!”一個闕鮮兵一聲大喊,失神之下被狂躁驚恐地戰馬甩下馬背。
滾落在地的闕鮮兵甚至來不及躲避胡亂踐踏的馬蹄,就被瘋狂衝上來的老鼠咬得遍體鱗傷。
難怪戰馬受驚,這些老鼠才是根源!
成群結隊的老鼠灰壓壓一片到處亂竄,逮著什麼咬什麼,一口下去就是兩個血洞。
圖圖可爾見這些大老鼠一對眼睛發紅,絕對不是正常現象,難不成是飛鳥營地的鬼?
他們有如此手段,可以讓這麼多老鼠發瘋?
不論是不是詭計,如今他們的衝擊都算是失敗了,他心中暗恨,狠狠一夾馬肚子,仗著高超的騎術,飛快脫離那片地帶。
見主帥已退,其餘的人有養學養,紛紛開始調轉馬頭。
倏然,一道道破空之聲傳來,對於這聲音他們再熟悉不過,臉色瞬間大變。
來不及做任何事,鋪天蓋地的箭矢從天而降,完全覆蓋住這隊鐵騎。
箭矢破空而來,瞬間破甲穿透身體,自詡勇往直前的闕賊鐵騎瞪圓眼睛栽倒下去,又被髮瘋的老鼠撕咬起來。
即便有尚未當場被射死的騎兵,也在滾落地面時,被瘋狂的鼠群淹沒。
短短几個呼吸,三十餘個鐵騎無一生還!
圖圖可爾眼睜睜看著自己帶來的騎兵隊伍全軍覆沒,睚眥欲裂,呼吸都滯澀了。
他猛地將長槍擲出,以往瀝血的長槍卻徒勞無功地紮在地上,槍柄顫動發出哀鳴。
圖圖可爾發洩般地衝著覆滅的隊伍嘶吼一聲,隨即調轉馬頭加速離開。
此仇不報,他誓不為人!
以飛鳥營的智商定然想不出此法,即便能夠想出,也做不到,必定是有人給他們出謀劃策。
他不僅要將飛鳥營踐踏成肉泥,還要把這個人揪出來千刀萬剮,五馬分屍!
圖圖可爾恨得牙癢癢,身影很快消失在平原上。
闕賊一支三十七人的精銳鐵騎幾乎被全殲的訊息瞬間傳遍整個營地,飛鳥營的將士們歡欣鼓舞,身上的傷痛都彷彿消失了。
袁都尉激動的手腳亂舞,看著秦月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倘若她是個男人,此刻他一定會來一個熊抱!
“秦娘子,你當真是了不起!”鄒昊由衷讚歎。
他這是拐回來一個寶貝啊!
袁都尉忙不迭點頭,依然躍躍欲試想要給她一個熊抱。
“先開始秦娘子讓我派人去捉老鼠,我還覺得不可行,畢竟那東西又不像戰馬可以訓練,卻不曾想收穫奇效!秦娘子當真是神助!”
秦月說道:“我對用兵打仗一途也是一知半解,不敢說有多擅長,這也不是我的強項,只是恰好想到罷了。”
見她如此謙遜,袁都尉等人更加有好感。
“若是這個法子有效,我們是不是可以用在兩軍對壘上!”准將興奮地說道。
終於可以在血狼營面前出出風頭了。
秦月卻搖搖頭,“這個法子只能用於小規模衝突,一來戰馬多了老鼠數量不夠起不到效果,而若是老鼠數量太多,極容易失控引發鼠疫。”
老鼠身上帶著數量極多的病毒,小規模衝突中,大多數老鼠都被髮瘋的馬匹踩死,剩下一些老鼠也會在藥物的作用下很快失去生機。
可若是數量龐大的老鼠,變數就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