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熹一噎,縮了縮身體,默默啃包子。
顧小白把話題引到了熹王身上:“哎,王爺,你說,這墓地裡難道沒有屍體嗎?”
出門在外,一切從簡。熹王這會兒吃的東西也跟他們一樣。他慢條斯理地嚥下最後一口包子,才道:“墓地裡自然有屍體。”
“對嘛。”顧小白說,“肯定有屍體。姑姑,你期待嗎?”
古熹抬眸看了顧小白一眼,只見顧小白一臉期待的神情。她默默地把身體往旁移了移,遠離他。
顧小白頓時笑了起來。
“不過有個問題,”說話的是顧不白,“這墓,究竟是誰的墓?”
幾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沒說話。
這事兒確實奇怪。一般的墓,肯定是有墓碑表明這個是誰的墓。而這個所謂的墓,既沒有墓碑,也沒有別的任何標識。甚至是在這個山腳的洞口被炸開之前,他們都不知道這兒有個墓。
從小南村到南平山的路上,他們向小南村的村民確認過了,他們本地村民,也並不知道這兒竟有個墓。
那麼這個墓,是誰發現的?又是誰炸的?
這些問題暫且都沒答案。
晚上,除了守夜的,其他人全都進營帳去睡了。
其中,熹王一間,古熹一間,顧不白和顧小白一間,水仙和幾個侍衛睡在了一間。
古熹的營帳被夾在了熹王的和顧不白、顧小白的中間。她躺在營帳裡,一下看看左邊的營帳,一下看看右邊的營帳,頓覺安心許多。
這是她第一次大晚上的在野外睡覺。
月明星稀,一夜無事。
第二天一大早,一向起得早的古熹準時醒來。
她穿戴整齊後出了營帳,剛伸懶腰打了個哈欠,就見到逆光而立的熹王。
她一驚,打了一半的哈欠生生被停住了。她的眼角因為哈欠而泛起了淚光。驚嚇過後,她終於想起來這行為不雅,忙放下手臂,捂住了嘴。
眼角那滴淚順著她的臉頰流了下來。
“熹、熹王早。”古熹匆忙行了個禮,快速伸手擦了擦臉頰上的淚。
我這形象……真是太糟糕了。古熹心想,恨不得時間倒流,重新來過。
太陽剛升起不久,陽光還是柔和的,從後方射來,照在熹王的背上,頓時使得他整個人沐浴在柔光之中,炫目得很。
這樣子的熹王,既好似從天而降的謫仙,又好似溫和無害的小奶狗。
古熹一時沒法把他和平日裡冷峻的熹王聯系在一起。
於是,她就像平日裡問顧不白和顧小白一樣,脫口而出問道:“早飯喝粥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