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熹心裡狐疑,卻應下了,去後院叫顧不白。
顧不白也是奇怪,昨兒明明說今兒熹王來上課時同他打聽打聽京城中那些人患病的事,結果課結束後,他什麼都沒問就進去了。古熹還擔心他是否忘了,又覺得憑不白的記性,忘記的可能性不大。難道不白他早就看出了今兒熹王上完課後不會立即離開?
後院裡,顧小白正在洗菜,準備今天晚上的食材,水仙則又把自己埋入了煉丹房中。顧不白在喝水。
“不白,”古熹喊道,“王爺叫你過去。”
顧不白姿態優雅地喝了一碗水,笑了笑,說:“這就去。”
見古熹跟了過來,顧不白回頭阻止了她,說:“姑姑,王爺怕是不要你在場。”
古熹:“……我還不想去呢。”
於是,古熹便停住了腳步,哼了一聲,往廚房走去——她也渴了。
大堂通往後院的門被關上了,顧不白和熹王在裡面呆了約莫半刻鐘的時間。
顧小白在這期間嘀嘀咕咕。
“姑姑,你說熹王好端端一個大男人,指名要我哥哥過去做什麼?”
“姑姑你說,兩個大男人在一個房間裡呆這麼久,能做什麼?”
“姑姑,熹王不會想對我哥哥做什麼吧?”
“姑姑,你也猜一猜嘛,我哥哥這麼美貌,熹王不會……有斷袖之癖吧?”
古熹:“……”
古熹以一種“你不要瞎說”的眼神看了顧小白一會兒,而後無奈地說道:“我看熹王沒有這個癖好。”
“那可不一定呢。”顧小白擦幹淨了手,在一旁的矮凳子上坐下,“姑姑你是不知道,他們那些貴族子弟啊,都有那麼一兩個特殊的癖好,龍陽之好不算什麼。”
古熹心說,亂,真是亂。
顧小白給她科普:“你知道吏部那章大人吧?我聽說啊,他養了一個油頭粉面的小生呢,專把他養在別館裡,每隔幾日便去臨幸一番……”
古熹:“……”
“小白,”古熹幽幽地開口道,“我畢竟是個未出閣的姑娘,你對我說這些真的好嗎?”
自從來了金水流,真是耳聽目染了無數這種事情。
“就是未出閣才要聽,姑姑,你挑男人,眼光可得擦亮啊!”顧小白說,“擦不亮也沒關系,有我和哥哥幫你一起看呢。”
這話古熹上課時剛對學生們講過,此時從別人口中聽到,有種奇異之感——她真切地感受到自己是被人所關心著的。
她和顧小白說了這麼些閑話,門也開了,顧不白進來了。
顧小白往他身後瞟了瞟,問:“熹王呢?”
“走了。”顧不白坐了下來,眉飛色舞了起來,“你們知道剛才熹王找我說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