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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進士身上文人學士的清高禮儀還在,說了幾句贊美之詞後也就離去了,並沒有勉強古熹一定要進屋。
然而這贊美之詞卻讓古熹如臨大敵。
“不白,小白,仙女——”古熹一路叫著小跑進了後院,“那甄進士,說我賢惠,勤勞,適合生養……”
“噗嗤”一聲,水仙把嘴裡嚼著的大餅噴了出來,恰恰噴了黑無常一臉。那粉末卻被黑無常飛快地伸舌舔掉了。
旁邊白無常和長生見到,沖水仙“汪汪”直叫,熱切的雙眼直溜溜地盯著水仙手中的大餅。
水仙被嗆得咳嗽了幾聲,抹了一下嘴唇,而後說:“姑姑,你也忒嚇人了。”
古熹瞪他:“你才嚇人——不白,你說那甄進士是不是瘋了?”
今天輪到顧不白做飯,他正坐在後院陰涼處剝豆子,顧小白就坐在他對面,也在剝豆子。
聞言,顧小白放下豆子,來回拍了拍手,好像這樣就能把手上的髒東西拍掉。他說:“姑姑,我跟你科普一下,咱長安呢,有兩個人不能惹,這個不能惹,不是說他勢力很強大,或是說他本身實力很厲害,而是他的思維與常人有異。這其中一個呢,就是你剛見到的甄進士,還有一個呢,就是狀元郎,姓高,叫高君子。”
古熹:“高……君子?”
顧小白點頭:“對,高君子,你看這人無恥吧,竟然直接叫自己君子。我聽說他以前不叫這名字的,可能叫高大壯吧,自詡自己是天底下絕無僅有的翩翩君子,就改了這名。”
水仙插嘴道:“聽起來這人很自大。”
顧小白:“對,自以為是,考了個狀元而已,就以為自己多厲害,別的人都是地上的沙,他那看人的眼神……嘖嘖,等你們見到他就明白了。”
古熹搖頭:“我不想見。”
顧不白說道:“姑姑,這高狀元和甄進士都還未曾娶妻,你又被沈媒婆盯上了,你以為沈媒婆會放過讓你們相親的機會?”
水仙把手上快吃完的大餅分成三塊,分別扔給了三條狗。他往衣服上擦了擦手後,說道:“就姑姑這樣的,能被狀元和進士看上?”
古熹雖然也想表達這個意思,但一聽水仙這話的措辭和語氣,就怒道:“什麼叫我這樣的?我怎樣的?誠然我這樣的身份是配不上高高在上的狀元郎,但你這樣說話也太傷我的心了。”
水仙撓了撓頭,求助地看了顧不白幾眼,然而顧不白自顧自地剝豆子,根本沒接收到水仙的求助訊號。
“這個……”水仙沒辦法了,他雖然從小在市井上混,但對於姑娘家,著實沒有多少交流的經驗,他結結巴巴地說道,“姑、姑姑,我、我不太、會、會說話,你、你、你……”
他伸出手,好像想要拍拍古熹的肩膀,意識到她是個姑娘家之後,又訕訕地縮回了手,再次撓了撓頭,真誠地提議:“要不姑姑你拿木棍揍我一頓?”
古熹本就不是真生氣,這會兒更是一陣無言。她說:“算了,明天你跟我去買菜,幫我提菜籃子。”
水仙立即點點頭:“好嘞!”
顧不白剝完了豆子,倒是笑了,說:“仙女啊仙女,你說你以前是不是傻?在大街小巷賣了這麼多年的符紙大力丸,竟然還不會和姑娘家說話?如果你早早便把顧客目標定在姑娘家身上,你也不至於窮困潦倒得要投井吧?我告訴你,這年頭,姑娘家的購買力是男人的幾倍!”
水仙投井之前,混跡京城的大街小巷,主要靠賣一些所謂的大力丸、辟穀丹、十全大補丸和一堆據說辟邪的符紙生存。然而他推銷能力實在不行,賣了幾年,生意越來越差,自己都養不活了,還偏偏撿回兩條狗養著,於是一人二狗就苦逼地飽一頓餓幾餐地混著日子,直到混不下去,心生死意。
“你說你若是賣什麼美顏丸、豐胸丸、變白丸、祛疤丸……那生意還不是源源不斷?再怎麼樣也定比你以前好。”顧不白端起豆子,往廚房走去,“不如你趁這段時間好好想想,怎麼把你的本事用在金水流上。”
古熹瞟了水仙一眼,跟上去偷偷問顧不白:“不白,仙女的那些玩意兒真有用?”
顧不白:“心誠則靈。”
古熹:“……”
這敷衍的語氣一聽就沒認真回答。
但顧不白說“用在金水流上”……意思是放在店裡賣?金水流不賣假貨是一直信奉的規矩,如果仙女的東西有問題,不白肯定不會這麼說……
古熹看了眼聽了顧不白的話轉身回房的水仙,突然升起一種水仙的來歷似乎不簡單的錯覺。
金水流安靜了幾天,因為這幾天,第一批學生的課程全都結束了,古熹想要休息一段時間,便沒有緊接著招第二批。而這幾天,熹王沒出現,媒婆沒出現,甄進士也沒出現,這些“沒出現”讓古熹大大地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