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熹:“那不是長公主要戴的嗎?他們也敢賣假的給她啊?”
顧小白:“怎麼不敢?現在整個京城賣這種東西的聚寶齋一家獨大,那些達官顯貴們可信任聚寶齋了呢。”
古熹不明白了:“可是不是有咱們金水流嗎?你們先前也說但凡年歲大一點的人都知道金水流的,也有不少老顧客……”
顧小白嘆了口氣:“那是少數。”
顧小白看了顧不白一眼,說:“幾年前發生過一件事,以後再告訴姑姑吧。”
古熹點了點頭,同樣看了顧不白淺淡的臉色一眼,識趣地沒再問了。
中午,古熹請客,找了家看上去還不錯且沒有趕驢趕狗的店,三人進去吃了頓飽飯。他們自然也沒有忘記長生和驢哥,這一狗一驢,吃得肚子圓滾滾的,差點賴在大街上不想回家——飽得走不動了。
下午,賈曉婕和她的婢女春心照例來上課。
這一天古熹穿插著講了面相相關的一些知識。因為先前顧不白特地細細地給她講過相勤南的面相,還教了她不少面相的知識。
那天晚上,顧不白是這麼說的:“姑姑,男人啊,額頭又窄又凹陷的,出身貧苦;額頭有亂紋、疤痕、惡痣的,年少時不走運;日月角低陷、缺損、凹凸不平的,家境貧困,父母緣薄……”注1)
古熹便把這些一字不落地講述給了賈曉婕聽。
“……耳低於眉的,智慧不高;耳薄、耳小的,腎氣不足;耳朵輪飛廓反的,性子叛逆……”注2)
賈曉婕問出了那天晚上古熹問過顧不白的話:“日月角在什麼位置?”
“就在額頭上,眉毛正中的上方。”古熹邊說,邊往自己額頭上指了指。
“哦……”賈曉婕點了下頭,同樣伸手摸了摸自己額頭上方的位置。
春心說道:“那小姐,以後您相親前,看看對方的面相,不就能知道對方是個怎樣的人了嗎?”
賈曉婕點點頭:“對,這門課很實用,我們真是來對了。”
顧不白一直在一旁沏茶喝茶,這會兒插嘴道:“沒錯,寧可信面相,也不要信男人啊。”
古熹心說,你不也是男的嗎……
課繼續上著,古熹並沒有一次性就把顧不白教給她的面相知識講給賈曉婕聽,她打算下次再講講“克妻相”、“夫妻宮”之類的。
賈曉婕今日受益匪淺,不甚感激地離去,直說要介紹更多小姐妹來向姑姑學習。
關上大門後,古熹對顧不白說:“不白,你若以前就開始開授面相課,早就出名了吧?”
顧不白伸出一根手指,神秘兮兮地晃了晃,說:“姑姑,天降大任於斯也,金水流再次的發達,就靠姑姑你了。”
古熹:“……”
剛好是月底,顧不白便趁著今晚月色宜人,把這一月的收支算了算,最後收入遠遠大於支出,他不禁感嘆道:“從我出生開始,就沒見過每月有這麼多收入了。”
顧小白捧著白花花的銀子,也十分感嘆:“姑姑可真是金水流的福星。”
古熹從出生以來也沒一次性見過這麼多銀子,更令人難以置信的是,這些銀子,竟然全是她賺的。
她掐了自己一把,有點痛,是真的。
顧不白把銀子放回木盒裡,鄭重地交給姑姑,說:“姑姑,按照約定,這些都是你的。”
古熹好似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還欠你們錢呢,先還一部分吧。”
顧不白善解人意地一笑:“沒事,姑姑,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