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沒有鬼。”顧不白說,“你先冷靜冷靜好吧。”
古熹小心地往四周轉了轉,猶疑地說:“可是、可是……”
顧不白:“金水流做的是什麼營生你記得吧?”
古熹:“算、算命看相……”
顧不白:“風水啊驅鬼啊……我們都在做的,所以區區一隻小鬼,怕什麼?”
古熹回想了一下昨晚見到的鬼樣,說:“她不是小鬼,是大鬼……”
顧不白:“……”
“算了,”顧不白想回去睡個回籠覺,不想跟她廢話,就說,“你跟我來,我給你一個法器,這樣鬼就不會近你身了。”
古熹:“真的?”
“嗯哼。”
顧不白隨手把木棍一扔,帶著她往大堂走去。
雖說現在金水流生意凋零,但大堂的裝修擺設確實看得出是花了一番心思的。
憑古熹淺薄的眼界,也能看得出大堂的擺設好像是遵循著某種規律的。不過顧不白沒解釋,他徑直走到了櫃臺前,從櫃臺裡摸出一枚小鏡子,對遞給她,說:“你把它掛起來。”
鏡子比古熹的掌心還小些,一面是明晃晃的鏡面,一面雕刻著無數花紋。古熹看了一眼,覺得大約是什麼動物。
而鏡子上方,是一串黑的紅的黃的珠子。古熹不識貨,不知道分別是什麼珠子,只下意識地覺得,並不一般。
“掛起來就行了嗎?”古熹問道。
“嗯。”顧不白打了個哈欠,往外走去。
古熹還想問什麼,卻見顧不白已經上了樓。
“哎,還沒問掛哪呢。”古熹喃喃自語道,“那就是掛哪都可以吧?”
古熹出了大堂,在後院裡轉了一圈,心想,鬼如果要進來,是從哪裡進來的呢?
鬼……昨晚的鬼有腳嗎?
古熹回想了好一會兒,也只想起自己見到那鬼的面目後就暈的場景。
它不會是穿牆而過的吧?
古熹拿不定主意,又不好再去打擾顧不白睡覺,就走向了驢。
驢哥是她的好夥伴。
“驢哥,”古熹掂了掂手裡的八卦鏡,說,“你說我要把這鏡子掛在哪?”
驢的眼神裡似乎透露出某種鄙夷,它哼哼了兩聲,就把腦袋轉向了一邊。
“咦,你是說……掛門上嗎?”
古熹順著驢腦袋轉的方向看去,發現那邊正是金水流的大門。
“也對哦,有大門可走,鬼幹嘛要翻牆?”古熹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我趕緊去掛上。”
於是,這枚八卦鏡就被古熹掛到了大門上。
太陽漸漸升高,古熹翻了翻廚房裡面的食材,擼起袖子打算揉個面做饅頭。
雖然顧不白沒有要她做飯打掃,但古熹從小幹活幹到大,已經習慣了做點事,不然她總有種寄人籬下的不適感。
她還沒習慣自個兒如今是金水流主人的這個身份。
古熹雖然外表看著柔弱,但是從小揉麵,力氣其實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