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幾罐藥膏都給阿追塗上,還是有些不夠,又讓人回去再拿一些。
我問紅瑚: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紅瑚道:他們暫時還找不過來,好像是長老們跟你來之前,特別授意過,他們現在搜尋的很敷衍了事。
我點了點頭,來之前我的確發現有個長老跟一個士兵說過幾句話,想必就是讓他們別過來打擾。
畢竟我們離開的時候,速度又不是特別快,肯定有人知道我們離開的方向,卻到現在都沒人找過來,絕對是被特別叮囑過了。
不過也正好,阿追現在還一身傷,短時間內不能再動手了。
若是被鮫人宮計程車兵們得知十大長老被我殺了,普通士兵還好說,就怕那些將領們造反,畢竟他們大都是螯鮫人,現如今十大長老死了,就等於斷了他們最後一條生路,很可能會跟我拼命。
我又問道:那幾個狩獵隊談的怎麼樣了?
紅瑚說:他們已經同意支援你了,並且還說會聯絡其他不滿長老會計程車兵,屆時只要你能證明十大長老已死,他們就會站在咱們這邊。
鮫人宮也不是隻有一個聲音,不滿螯鮫人把持鮫人宮權力的人也有很多。
這些反對的人,有的被殺死了,還有的忍了下來。
像是狩獵隊,就是一群不受待見的鯊騎所待的地方,因為狩獵隊需要經常出去跟那些危險的海獸戰鬥,死人是常有的事,是份很不好的差事。
那些螯鮫人士兵以及聽他們話的人,都是常年駐守在鮫人宮的,說是駐守,但鮫人宮四周就是各部落,根本沒有危險的海獸會過來,哪有什麼好守的,整天無所事事還差不多,兩份差事一比,誰好誰壞一目瞭然。
其實按照慣例,出去狩獵這份差事一向都是輪換的,但是自從螯鮫人把持了權力後,狩獵隊的成員就成了固定的了,死了人就補新的,不然哪怕你殘了,你也得在狩獵隊待著。
當然,你要是給他們當狗腿子,那脫離狩獵隊就好說了。
所以狩獵隊的人,往往又被鮫人宮計程車兵們稱為送死隊,進去就是送死的。
而自然的,這裡面的人大都是對長老會和鮫人皇有意見的,當然,是前任鮫人皇,而不是我。
我和他們之間雖然還說不上了解,但都有共同的敵人,這是紅瑚跟我說的,也是她說可以試試拉攏這群人。
現如今把他們拉攏過來了,我們在鮫人宮也算有了一批班底,不再那麼勢單力薄,就算那些螯鮫人將領帶兵反了,也可以一戰。
我估摸了一下阿追傷勢的恢復速度,還有外面那些人能等到什麼時候。
阿追的傷不合體的話,起碼還得六七天才能動彈,而擁護長老會的那些人,應該等不了這麼長時間,最多兩三天,長老們再不現身,他們應該就會意識到不對勁了。
我想了想,說:你通知狩獵隊的人,讓他們找機會把那幾個螯鮫人將領約到偏僻的海域,然後把地點和時間告訴我。
紅瑚點了點頭,又說:我覺得夠嗆,他們本來就不對頭,彼此都防備著,不好約啊。
我說:我知道,能約就約,約不了就算了,大不了我們先發難。
紅瑚想了想,說:你要是想提前把那幾個將領除了,還不如讓狩獵隊的人多觀察一下那些將領每日的習慣,經常去哪些地方,然後選一些喜歡去沒人地方的將領,先把這些人除掉。
我覺得可行,便道:行,那就按你說的做,不過該約還是要約的,約戰也好,騙他們說告密也好,總能讓這些將領上鉤的。
我們商量好之後,紅瑚就去處理了,她雖然明面上是我的侍女,但身邊常跟著幾個高階鮫人護衛,也不用擔心她會被人欺了。
狩獵隊在巡邏隊裡也有些認識的人,有這些人幫忙,我鑽空子繞過了巡邏隊。
我將十大長老的屍體給巡邏隊的幾個頭頭看了,算是把他們的心給安定下來了。
之後的兩天裡,狩獵隊接連出現“叛徒”,他們以告密誰誰誰私下裡散步仇視長老會的言論,誰誰誰打算倒向新皇的法子,接連約了好幾個螯鮫人將領到了一些無人的海域,然後由我一一做掉。
但兩天的時間還是有些太短,我們只除去了三成效忠長老會的將領,剩下的那些將領裡,有兩成是牆頭草,還有兩成螯鮫人,三成效忠長老會的其他族的鮫人。
那兩成螯鮫人將領毫無疑問是要除掉的,而那三成效忠長老會的其他族的鮫人就不好說了,他們裡面也許有人是死忠,也許有人只是裝成死忠,就看公開了十大長老的死訊後,他們會是什麼反應了。
長老們一連兩天沒人,又失蹤了那麼多的將領,第二天的晚上,鮫人宮已經有些混亂了起來。
但由於沒有長老會的命令,這些隊伍各自為營,有的開始了搜尋,有的還是和往常一樣,該幹嘛的時候幹嘛。
這個時候我是真感謝死去的鮫人皇和長老們,要不是他們猜忌心太重,鮫人宮的軍隊也不至於搞得這麼腦殘,誰能想到,權力最大的將領竟然有40人!而且這40人的兵力差不多,權力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