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西被肖仁這淡漠的口氣弄懵了幾秒,反應過來就氣炸了:“你特麼神經病吧,你說的跟你自己不是人似的,他們可是你的同胞!你就沒有點同理心嗎?我真是瞎了眼才會信你會幫我!”
“噗!”
寂靜的實驗室裡傳來一聲輕笑聲。
肖仁眼帶笑意,卻不帶一絲溫度的看著她:“你一個殺了不知多少人的s手跟我談同理心,談同胞,你也配?”
唐西愣了愣,就像受到了重大打擊一樣,神情委頓了下來,澀聲道:“你知道我那麼做的理由……”
肖仁一臉譏笑的打斷她:“我知道啊,你不就是覺得為了有朝一日向唐門報仇,只有好好活著最重要嘛,為此唐門讓你乾的一切,你都當做忍辱負重,讓你殺誰你就殺誰,不管對方有沒有家庭,不管是成人、孩子、還是孕婦。我理解你的做法,換我我也會那麼做,但別拿忍辱負重來掩蓋你乾的那些事!嗤,還跟我談同理心,呸!”
“跟你說,正是因為我是人類,我才明白人類的卑劣,我們為了自己的利益甚至一點點樂趣,就可以幹出任何卑鄙的、慘絕人寰、十惡不赦的事情,不論是你那所謂的忍辱負重,還是現在我攔下你,你和我,還有這群人,並沒有本質區別!”
唐西被他懟的沉默了許久,才道:“好,那我不跟你談論大道理,就直說我殺他們是因為他們觸碰了我的逆鱗。而我現在跟你是搭檔,你既然知道我最恨什麼人,為什麼還要攔我,難不成你還想留下這些人給龍門研究部?”
那群一直抱頭的白大褂倒是機靈,一聽這話,其中一個戴眼鏡的地中海連忙抬起頭說:“原來是龍門的各位,我們其實都是被逼的,就想著總有一天組織會來營救我們,只要不殺我們,我們為誰效力都……”
“閉嘴,不然殺了你。”肖仁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地中海立馬抱著自己的地中海不說話了。
肖仁意念一動,幾把石刀飛出,把屋內的監控毀了。
他這才跟唐西說:“進來的時候我記得我跟你說過,有些資料我們需要,你當時也沒什麼意見。”
“那跟他們有什麼關係,你們要的是資料又不是人。”
肖仁淡淡道:“他們死了的話,你知道哪些資料重要,哪些不重要嗎?而且有些資料還需要許可權,我們又不知道密碼,這麼簡單的事情別說你不知道。”
唐西沉默了,這種事唐門沒少幹,她自然知道獲得完整資料庫,最好是留下相關人員,但她就想先把他們統統殺光,她潛意識裡還是不相信龍門會把這些人都殺掉。
肖仁走到她身邊,低聲說:“我答應你,這裡的研究人員,一個都不會活著,但現在,別給我礙事。”
唐西眼睛動了動,又垂了下去,終究沒再說什麼。
肖仁撤消了對她的限制,對複製體側了側頭:“你跟她先出去。”
複製體點點頭,先一步走了出去,唐西站在原地待了一會兒,也一聲不吭的走了出去。
待他們出去,肖仁意念一動,一面牆壁把缺口堵住,他腦袋處的石鎧張開,肖仁把包裹著頭的鱷魚鎧拉開一點,露出邪王眼,朝那群白大褂看了過去。
那些白大褂還沒來得及驚恐,就集體暈了過去。
肖仁走過去,手中出現了一堆寄生異蟲,他挨個把這些寄生異蟲送進了這些人的腦袋裡。
這個實驗室裡最有用的東西是那些實驗資料嗎?
no,是這些人的記憶。
而且肖仁也不能動那些資料,不然技術人員會發現複製痕跡,但這些記憶,他完全可以無聲無息的取走,也遠比那些資料更有價值的多。
對於這裡的一切,其實他並沒有剛才表現出來的那麼不在意,剛看到那些畫面的時候,他也想把這些人宰了,而且還是慢慢折磨死那種,但人這種生物,經歷的事情越多,往往變化就越大,肖仁亦是如此。就像他之前說的,他現在還是更看重這些人帶來的利益。
所以他得先表現得冷漠一點,鎮住唐西,不能好聲好氣的解釋,不然以唐西那貨的性子絕對會蹬鼻子上臉,沒完沒了。
說實話,看到這裡的一切,他在最初的氣憤過後,更多的是理所當然,人類一旦殘忍起來,這都是小場面。
他的同理心,早在以前看過人類各種破壞環境,各種殘害動物後就麻木了。
童洛洛的事情,算是偶然發了個慈悲。
但他修煉不到家,當不了佛祖,慈悲不會總是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