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出戏裡,演技最好的不是肖仁,也不是藩勇,而是外面的副隊長。
因為副隊長在昨天就已經被他體內的寄生異蟲完成了掌控,他現在做出的一切敵視行為都是假的。
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給人造成一個他和新來的隊長矛盾很大的樣子,至於唐門人會不會利用這一點向他旁敲側擊一些訊息,肖仁就不管了,反正他做了好幾手準備,唐門人從哪方面都能查到這天發生的事情。
和2號談完以後,藩勇連著好幾天都沒出門,每天都給下人們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而2號自從那天之後就再也沒來過,但這幾天藩勇接過幾次電話,每次接之前都會皺一下眉,然後一個人去房間,雖然保鏢們都自覺離得很遠不去聽,但心裡都猜測可能是前幾天那個古怪的傢伙。
又過了兩天,藩勇突然恢復了以往那副花花公子的做派,天天出去帶著客戶玩,該看比賽看比賽,該條系美人就條系美人,彷彿前幾天的心事都是幻覺一樣。
把最近一批重要的生意談妥之後,藩勇又找來自己的律師。
藩勇是在自己的莊園約見的律師,而且那天還出現了一個保鏢們從來沒見過的年輕人,對方長得高大壯實,卻怪異的長了副陰柔的雌雄莫辯的狐狸臉。
藩勇和律師談事的時候,並沒有讓保鏢們離開,所以保鏢們也都聽到了那讓他們的震驚的內容。
“也就是說,如果您意外死亡,您的所有財產,兩成由您弟弟繼承,兩成由您妹妹繼承,一成平分給其他血親,剩餘的百分之五十則全部贈予給這位凌先生對吧?”三十多歲的男律師彷彿機器人一樣漠然的坐在藩勇對面,一點也沒被藩勇的話驚到。
但周圍的保鏢們卻直接驚呆了,什麼鬼?老闆為什麼要把自己遺產的一半給這個小白臉啊?他誰啊?
然而讓他們更震驚的還在後面呢。
只見藩勇淡淡的點點頭,然後懶洋洋的指了指那個小白臉,跟他們說:“如果哪天我出了意外,你們就跟著他混,你們怎麼效忠我的,就怎麼效忠他。”
保鏢裡的幾個普通人還好說,都是藩勇培養的死士性質的家僕,對此什麼意見都沒提,淡漠的應了聲‘是’。
但那些覺醒者可就不幹了,他們裡面有的是家境困難,被藩勇接濟過,跟在他身邊報恩的,也有的是地下拳場裡打出來的,藩勇給了他們足夠的工資,把他們留下了,還有的是覺醒後,仗著能力為所欲為,卻又沒自己想象的那麼牛逼,被人集火抓起來差點處死,又被藩勇救了的。
但不論是哪種,他們這麼一群凌駕於普通人之上的能力者,能心甘情願的跟著藩勇當個保鏢,都是被他的個人魅力所征服的,真要是換個人,他們沒有意見就怪了。
所以藩勇這話一撂,立馬就有人不幹了。
一個一臉刀疤的壯漢保鏢急道:“老闆你是認真的?”
藩勇淡淡的看著他,壯漢也難得不懼他的壓力,和他對視著:“給我們個理由,不然我們不會服他的!”
藩勇又看了看其他幾個沒出聲,用沉默抗議的保鏢,突然笑了:“看你們這麼喜歡我這個老闆,我很高興,這說明我做人還挺成功的。行,那我就告訴你們。”
他痞裡痞氣的朝那個小白臉揚了揚下巴:“你們老闆我打算踢了唐門,找個新盟友,喏,他就是那個新盟友那邊派來的人。”
幾個保鏢聽得更懵了,老闆和唐門的不和他們理解,早年的時候老闆在生意場上有很多敵人,因為所在行當的緣故,競爭手段都不怎麼光彩,而藩勇技高一籌,和唐門達成合作,把那些對手一一除掉,將其產業吞併。
這些年來,y鍋基本沒有他的競爭對手了,他也就沒那麼多單子委託唐門了。
而且藩勇當初找唐門是因為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不那麼做,就會被別人摁死。現在既然做到最大了,他自然不願意再沾染那些陰暗的手段,有人說,人有錢了,就會在意羽毛,放在藩勇身上,也是同樣適用的。
可唐門肯定是不願意失去這麼一大塊肥肉的,如果哪一天兩者之間真沒了委託,藩勇又不白送錢給他們,他們想要錢,很可能會再從這個行業裡扶起一個競爭對手,把藩勇從寶座上掀翻下去,在掀翻這個過程中,獲取大量單子和金錢。
所以這些年藩勇一邊在蒐集覺醒者,一邊也沒斷過給唐門的單子,單子上的那些人其實不靠唐門,他們自己也能透過商業手段碾碎對方,可藩勇為了不跟唐門鬧僵,一直都維持著和唐門的聯絡,單子的報酬也都沒低過當初的那些大亨的價,
這是一筆很大的無意義支出,還影響了藩勇的洗白計劃,所以他心裡早就想跟唐門切割開了,只是底牌不足,一直都隱忍著。
現在藩勇找了這個新盟友就敢了,說明這個新盟友的勢力能抗衡唐門。
雖然能跟唐門切割開是件好事,可藩勇這做法明顯是剛出虎穴,又入狼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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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跟唐門合作的時候,起碼還能保證他商業帝國的完整,唐門從來沒想插手他產業,現在和這個新盟友合作,直接就分出去一半家產,對方若是有歹心,直接幹掉他,就能輕而易舉的拿到那一半的財產。
所以聽他說完以後,連副隊長都沉默不下去了,直接提出質疑:“他們要是把您殺了怎麼辦?”他雖然沒說誰,眼神卻充滿敵意的盯著那個狐狸臉青年。
那個青年笑了笑,說:“你們還是不理解藩先生的意圖,他若是把遺產分給他的家人,那麼結果只有一個,唐門會先把藩先生除掉,之後會把那些人也一個個除掉,藩家也就完了。而寫著給我們,唐門則會忌憚,因為一旦藩勇死了,他的財產有一半就名正言順的歸我們了,唐門就算想動手也很麻煩。”
副隊長不屑道:“那如果是你們動手呢?以現在的遺囑,老闆沒了,你們才是最大收益人吧?”
小白臉青年搖了搖頭:“我們和你老闆已經達成了協議,他站在明處幫我們蒐集一些東西,我們保他安全,至於那些財產什麼的,我們沒興趣。”
副隊長奇怪的問:“就這點要求?蒐集東西,什麼東西值得你們花費這麼大的代價?”
“咳!”藩勇突然咳嗽了一聲,副隊長反應過來,尷尬的低頭:“對不起,我問的過界了。”
藩勇也沒說他,看著眾人,說:“總而言之,我能告訴你們的是,我跟這位新盟友的聯盟並不是金錢上的交易,而是其他方面的互相幫助,你們也不用擔心他們謀奪我的財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