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做,一是想看看這個勞實人到底打著什麼主意,二是他也確實有些見獵心喜,想著摸清對方的人性弱點後,利用那點把對方留住。
人這一生追求的無非就是那麼幾樣,權財名色命,以他的地位,只要這個勞實人有需要,他總能滿足他的。
藩勇在書房和副隊長商量的時候,1號也在認真聽著老管家的介紹,把他所說的規矩和注意的事情都記住。他以後會長期留在藩勇身邊,自然就得扮演好保鏢的角色。
轉眼間,兩天過去了。
1號也很快適應了保鏢的工作,不過雖然他現在是隊長,但保鏢隊的人也只是明面上聽他的,隱隱還有著一層隔閡,他們比起1號來,還是更聽從副隊長的話。
1號還能感到這些天,周圍的保鏢都在監視他,對此他大概明白怎麼回事,但他不在乎,用不了多久,他就是名正言順的隊長了。
第三天的晚上,輪到1號和幾個先天在藩勇臥室外值班。
藩勇這人雖然看上去跟個花花公子似的,但透過這幾天的監視,肖仁卻明白了這一切只是他故意做出來的假象而已。
他在地下拳場會找裡面的妹子陪他喝酒,也會當眾揩油,可1號調查後才知道,這些妹子都是他培養出來的,而且他也從來沒跟她們睡過,不僅是這些女人,就算在家裡,他也從不讓女人陪他睡,而且睡覺時還總讓保鏢待在外面,是個非常警惕的人。
說實話,今天1號能在他臥室外守夜,心裡還挺驚訝的,畢竟藩勇明顯不相信他,卻讓他在外面守夜,唯一的一個地煞還輪休去了,就不怕自己半夜把他弄死?
肖仁不理解怎麼回事,藩勇自己卻很清楚,這個勞實人實力強大,目標要真是自己的話,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能把他殺了,而且憑著他的實力,從容而退也不是問題,可他卻並沒有這麼做,只能說明對方的目的並不是他的性命。
不管他是不是還有其他目的,只要對方不是想要自己的命,把他放在外面守夜就也就沒什麼大不了的。
藩勇在裡面睡覺的時候,1號就靠在門口靜靜地站著,面無表情的樣子,使得那張滑稽的醜臉也多了點威嚴,和他一起執勤的幾個保鏢也都一絲不苟的在大廳的各個位置站著。這麼多人醒著,偌大的別墅裡卻安靜異常。面無表情的肖仁內心戲豐富的想,這才是土豪的正確開啟方式啊……
時間緩緩的流逝,圓目怒睜彷彿閉著眼睡著似的1號眼珠突然動了動,他看了看其他保鏢,然後雙手抱臂換了個姿勢繼續靠牆站著。
一切都顯得正常無比,除了1號,沒有人發現,最大的狀況已經出現了……
如果有人現在進藩勇的臥室,就會發現他被一個個黑褐色石環固定在了床上,他露出來的面板都通紅,根根青筋泵起,表情猙獰異常,張著嘴喊叫著,卻根本發不出半點聲音。
而他叫了沒幾聲,空氣中如流沙一樣的顆顆砂礫緩緩出現,匯聚在一起,很快就成了一塊嬰兒拳頭大小的黑色岩石,那塊岩石呈球狀,上面還有多個孔,嗯,懂的人自然懂是什麼。
那顆石球凝聚完成後,刷的一下鑽進了藩勇張著的嘴巴里。
藩勇彷彿沒意識到自己的嘴巴里多了東西,還是猙獰的吼叫著,卻一點聲音沒傳出來,同樣的那個石球也阻止了他不小心自殘傷害自己,可以說設計的非常到位了……
藩勇的吼叫從開始到結束持續了沒多長時間,還不到1分鐘就結束了,然後雙眼翻白,一下子就暈了過去,
拉著一盞睡眠燈的暖黃色房間裡靜靜地,被石環禁錮著的藩勇閉著眼躺在床上,看上去睡得很安穩的樣子。
三四分鐘過去了……
躺在床上的藩勇突然睜開了眼睛,他扭動著脖子,淡漠的眼神裡帶著絲好奇,看著這個房間,過了一會兒,被禁錮著的四肢動了動,握了握拳,腳趾伸張了一下,莫名的他嘴巴咧開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而這時,禁錮著他的黑褐色石環如流沙般消散在了空中。
藩勇從床上坐起來,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腕,面無表情的看著雙手,又摸了摸雙腿,臉,胸腹,最後還挑起睡褲朝裡看了看,嘀咕了一句:“¥”
他說出來的話有點像y語,但是絆絆卡卡的,不仔細聽根本聽不懂。
之後他又捏著嗓子說了幾句,才變得熟練起來。
覺醒者都是耳聰目明之人,雖然藩勇的房間隔音很好,但那也是對他這個普通人而言,外面的保鏢卻能聽到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