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醫還沒到房門口。落就跟風一樣衝了過去:“阿姆,卉要生了,你快進來看看。”
巫醫瞪了他一眼:“你著什麼急,現在還開始陣痛,離生產還遠著呢。”
“可是卉痛得快不行了,有沒有辦法讓她不這麼痛?”落著急地問。
“生孩子哪有不痛的,大家都是這麼過來的,卉當然也不例外。”巫醫淡淡地說。
兩人說話的時間,巫醫已經進來了,看到躺在床上的顏卉,巫醫湊到床單上看了看,確定羊水沒破,床單上的都是汗水,心裡就有底了。
這時落也走了過來,看著被汗水浸溼的床單,擔心地問:“怎麼樣,是不是快生了。”
巫醫看看顏卉,又看了看落,把他轟了出去:“沒這麼快,你在這也沒用,幫不上忙,還是去看看熱水燒得怎麼樣了,然後把藝叫回來。”
“可是…;…;”落還是很擔心,不願意離開。
“可是什麼可是,要不你來接生。”巫醫佯裝發怒了。
落被懟地啞口無言,看看痛得臉色發白的顏卉,又看看巫醫,終究沒說什麼,默默地去叫藝了。
落走後,巫醫把自己帶來的東西擺好,又找出一床乾淨的單被子,想幫顏卉換掉被汗水浸溼的床單,顏卉拒絕了:“先不著急換床單,換了也會被弄髒的,還是等生完孩子再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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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醫一想,覺得也有道理,就是放棄了換床單的打算。見顏卉一時半會也生不下來,就跟她說:“我知道你現在很痛,但是還是要儘量忍耐,不要消耗過多體力,不然一會生孩子的沒力氣,會很危險的。”
這個道理顏卉明白,咬著牙點點頭。她現在已經痛得幾乎失去了理智,只能用手緊緊地拽著床單,企圖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巫醫見自己暫時還幫不上忙,就到大門口跪下,嘴裡長期唱起諾來,顏卉知道,她這是想向神明祈禱,祈求神明保佑顏卉和自己的孫兒。
不知道是不是心裡作用,巫醫祈禱以後,顏卉感覺痛感真的輕了好多,心也平靜下來。
等到傍晚時分,顏卉的痛感終於達到了極致,羊水早就破了,顏卉被脫地一絲不掛,雙腿張開躺在床上。她現在已經沒有力氣呼喊了,只憑著本能將僅有的力氣用在吸氣、收腹上。
產道一開,不停有溫熱的血水從下身流出來,屋子裡頓時充滿了血腥味,顏卉幾乎昏闕過去。巫醫也是累得滿頭大汗,第一胎本就難生,再加上顏卉是雙胞胎,其難度可想而知。見顏卉臉色蒼白,擔心她一口氣上不來,趕忙給她灌了一碗雞湯。
喝了一整碗雞湯,顏卉才稍微恢復了一點力氣。為了能儘快完成生育任務,她卯足了勁,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一用勁,感覺有個東西從下身哧溜一下滑了出來。接著就是嬰兒的哭聲,和巫醫的高喊聲:“生了生了,是男孩,卉加把勁,還有一個。”
巫醫熟練地剪掉臍帶,把孩子遞給藝,然後又準備接生第二個。
巫醫果然沒有看錯,顏卉懷的是雙胞胎。生了一個以後,再生一個就順暢了很多。第二個沒費什麼力氣就生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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