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部落的時候,色已經完全暗下來了,落見顏卉這麼晚還沒回來,心裡擔心,就帶著人去找她。
兩隊人在離部落一公里的地方相遇,一看到落,大家就知道族長派人來接自己了。同行的一位雌性:“本來覺得自己能走回部落的,一看到他們,就覺得腰痠背痛,走都走不動了。”
大家勞累了一,確實累了,之所以能堅持到現在,完全靠著一口氣。就連最不喜歡吐槽的巫醫也:“是啊,這些人也不早些來。”
另一位雌性笑著道:“這些夥子也忙了一,咱不能老指著他們,好像我們不如他們似的。”完又回過頭來問顏卉:“卉,你是不是。”
顏卉但笑不語,不發表看法,心裡卻暗道:“就體能上來,我們不是好像不如他們,是本來就不如他們。”
話間,落他們就到了。
落徑直走到顏卉面前,二話不就接過她背上的簍子背在了自己身上。顏卉一陣臉紅,巫醫則意味深長看著他們。
這時候沒有所謂的孝道,雌性和雄性之間的吸引力遠遠大於親情和孝道的束縛,落的表現完全是動物的本能。顏卉生怕巫醫會不高興,偷偷瞄了巫醫兩眼,誰知道巫醫跟沒事人似的,絲毫沒有因為兒子忽略了自己而感到失落。
顏卉拽了拽落的皮裙,聲道:“巫醫年紀大了,你應該給她背東西的。”
誰知落滿不在乎地:“阿姆經常自己出去採藥,她已經習慣了,再了,我不給她背東西,自然有人給她背,這麼多人呢,總不會讓阿姆累著的。”
落坦蕩蕩的樣子,倒顯得顏卉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顏卉只能搖搖頭,認命地跟在落後面走。
回到部落就可以吃晚餐了,晚餐過後,大家都散了,巫醫一個人在倒騰她的藥材。顏卉想過去幫忙,被巫醫制止了:“你今也累,回去休息,我就隨便收拾一下,一會也去休息。”
“剛吃過飯就睡覺對身體不好,收拾一下藥材,還可以消食,這樣會睡得更好。”顏卉笑著回答。
顏卉總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理論,是巫醫聞所未聞的,就比如消食,巫醫的想法是白勞動已經夠累了,晚上當然要早點休息,第二才能起來幹活,什麼運動消食,簡直是自己找虐,難聽點,是吃飽了撐得沒事幹。
吃飽了撐得沒事幹的顏卉非要來倒騰,顏卉也沒辦法,只能隨她去了。
一夜無話,第二早上,大家按照安排,各自外出採集,晚上如約歸來。日子就這樣一一過去,氣也漸漸變冷,轉眼間,冬就來了。
入冬以後,部落的人就搬到山洞裡面,今年秋的氣很好,食物採集工作進行得很順利,藥材和柴火也充足,不出意外的話,這個冬可以過得很從容。
今一早起來,空就灰濛濛的,看起來要下雪的樣子,果然,沒過多久,就下起了紛紛揚揚的雪花。
地上很快就白茫茫一片,好像鋪了一層柔軟的棉花被,高地和山林還沒有完全覆蓋,露出黑色和墨綠的邊緣,宛如大師筆下的山水畫,美得令人窒息。
這是顏卉穿越到原始社會的第一場雪,如此驚心動魄的美,讓她看呆了,她顧不上寒冷,跑出去感受起冬的氣氛來。
顏卉穿著厚獸皮做的衣服和鞋子,帶上獸皮帽,呵著氣走了出去。因為是初雪,雪下得不厚,但是走起來也會咯吱咯吱響,顏卉時候,每到下雪的時候,就會和村裡的夥伴一起堆雪人、打雪仗,童年的快樂回憶大部分都跟雪有關。
走在雪地裡,感受著迎面吹來的涼氣,看著無邊無際的雪地,頓時生出一股地之間誰主沉浮的豪氣,又有自己是滄海一粟的感覺。
顏卉心地朝著河面走去,果然,平日裡波光粼粼的河面被凍住了,敲一下河面,聲音梆梆響,顯然凍得很結實。這個年代的冬果然比後世冷很多,自顏卉有記憶以來,村裡的河是從來不會結冰的,即便最寒冷的冬,也不會結冰,現在這裡才下初雪,河面就凍住了,顯然氣溫比後世低。
顏卉正在低頭想事,突然聽到咯吱咯吱的腳步聲,回頭一看,原來是落。這個傢伙,也不怕冷,隨便披了兩層獸皮就出來,果然皮糙肉厚比較耐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