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霜梨雙手推開謝京鶴,臉上染上慍怒,“謝京鶴你不要太過分!”
他這是在內涵他們兩個有什麼過界的行為嗎。
謝京鶴覺得好笑,“我怎麼就過分了?”
“你跟池硯舟一起跑的時候怎麼不說過分?”
“今晚要是池硯舟被我掐死了,就是姐姐你——”謝京鶴緊緊地盯著她的眼睛,惡劣地咬重字音,“害的。”
“你跟他跑,我不敢拿姐姐撒氣,就只能對他動手了。”
那一刻,沈霜梨內心的負罪感達到了最頂峰。
察覺到女孩眸中細微的情緒變化,謝京鶴得逞地勾了勾唇,大手輕輕地拍了拍女孩煞白的臉蛋,嗓音散漫而慵懶,
“所以姐姐以後還敢跟他逃跑嗎?”
“你跟他逃一次,我就打他一次,讓他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都在醫院內躺著好不好?”
沈霜梨遍體生寒,一把打掉了拍她臉的手,“瘋子。”
謝京鶴眉梢輕佻,哼笑了聲,“姐姐真瞭解我。”
“既然姐姐知道我是瘋子,那以後就別再跟池硯舟逃跑。”
“他救不了你的。”
他在旁邊拿來浴球,按上沐浴露,站起身,隔著飄渺水霧,居高臨下地睨著坐在浴缸裡的女孩。
冷聲命令道,“站起來。”
“把他的味道洗乾淨。”
謝京鶴洗得分外仔細,仔細到每一個縫隙,直到沈霜梨整個身子都染上了沐浴露的香味,變得香噴噴的,她才肯罷休。
花灑的水聲淅淅瀝瀝地淋浴下來,濺落到地面上,濺開小顆小顆水花,潮溼燥熱的水霧在整個浴室瀰漫開來。
他輕咬著女孩白玉似的耳垂,齒息滾燙頑劣,“姐姐,池硯舟能到你這裡?”
處處跟池硯舟比較。
謝京鶴節骨嶙峋的大手從後繞過來,捏住沈霜梨小巧秀窄的下巴,輕抬起來。
“姐姐看鏡子。”
“看是誰在疼愛你。”
深夜,臥室裡一盞落地百褶燈散發著暖黃色柔和的光芒,照亮偌大臥室的一小方天地,透著溫馨。
謝京鶴垂睫靜靜地凝著女孩精緻的眉眼,暖黃光暈下映出她眉眼,柔和了疏離的冷感,透出幾分溫柔。
謝京鶴情不自禁地看了好久好久,深陷在其中。
他摸著她細膩軟滑的臉蛋,眸色深諳不明。
姐姐,你為什麼要跟池硯舟逃跑?
為什麼要聽話過來親他?
是不是不捨得池硯舟受傷?
你是不是對他產生了不該有的感情?
想著,謝京鶴眸中閃著嫉妒的光,呼吸漸發沉。
暗光下,他像一隻潮溼的蘑菇般陰暗地緊緊盯著沈霜梨,活像個幽怨的妒夫。
他們的床很大很寬敞,床的一側擺放著很多可愛的毛絨娃娃。
謝京鶴捏起一個娃娃,把它當成池硯舟,往上拋到空氣中,抬腳發洩地一踹,將其踹下床。
由於地面上鋪墊了昂貴柔軟的毛毯,所以娃娃被踹下床也不會發出很大的聲響,不會吵到沈霜梨睡覺。
謝京鶴心裡默唸:姐姐對池硯舟沒產生感情。
又捏起一個娃娃,同樣是甩到空氣中,握著拳頭狠戾地一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