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謝京鶴才肯放過沈霜梨,沈霜梨眼圈泛紅,長髮凌亂,一雙清冷的眼睛染上了瀲灩的水霧,沒了以往的冷感,嫵媚勾人得緊。
盯著盯著,謝京鶴眼神晦暗,又有點蠢蠢欲動了,沈霜梨警覺地睜大眼睛,急忙轉移話題道,
“給我下藥的人是誰?”
“江言初。”
沈霜梨意外,“江言初?”
謝京鶴危險地眯了下眼睛,“這麼意外?”
“怎麼,在你心裡,江言初是好人?”
幽然的嗓音氳著滿滿的危險氣息,像是潛伏的兇獸,稍有不慎就會被利爪撕碎。
沈霜梨心一緊,忙道,“沒有。”
“上次在瀾宮地上學狗爬的女孩是江言初安排的。”
“江言初可不是什麼好人,他心腸壞得很。”
“下次離他遠點,聽到沒?”
沈霜梨若有所思地斂著眉心,點點頭,“聽到了。”
謝京鶴滿意地勾勾唇,大手揉了揉沈霜梨柔軟的發頂,“等會兒幫你報仇去,我們姐姐才不能被其他人白白欺負了,又不是背後沒人管。”
沈霜梨垂著長睫,聽到這話,心裡有點悸動。
有一種背後有人撐腰的感覺。
見沈霜梨不說話,謝京鶴又說,“要去親自報仇嗎?帶你去打江言初這個傻逼。”
說著,謝京鶴掃過沈霜梨,細胳膊細腿的,隨便掐掐都能掐出紅痕,哪裡是能打人的料子,於是道,
“你可以在邊上看著我打他。”
沈霜梨緩緩地抬了抬眸子看向謝京鶴,“我不去了,你幫我報仇吧。”
謝京鶴眉梢輕佻,“給點報酬?”
沈霜梨對上謝京鶴的眼睛,“你要什麼報酬?”
男人痞厲眉眼在沈霜梨眼前放大,笑得又騷又浪,“喊聲老公聽聽?”
“寶貝老婆。”
嚇得沈霜梨連滾帶爬地鑽進了被窩。
謝京鶴心情愉悅地從房間出來,坐著電梯來到二樓,正巧在走廊上碰見了江言初。
他白皙的臉上有一個血紅色的巴掌印,格外惹眼,見狀,謝京鶴幸災樂禍地挑了下眉,語氣賤嗖嗖的,
“喲,怎麼還被人扇了一巴掌呢。”
“可別把人家的手硌疼了,畢竟你臉皮比牆皮還厚。”
江言初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去,唇角譏誚地勾起,笑道,“謝京鶴,你是不是不行?”
“沈霜梨中藥,你卻把人抱走了,是什麼都沒做嗎?”
謝京鶴似笑非笑的視線上下掃過江言初,帶了點輕蔑,嗓音懶倦,“也沒有很行,就是跟你比綽綽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