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硯舟立刻坐了回去,來了精神勁兒,“繼續。”
賭博會上癮,經不過任何的引誘。
好幾輪下來,池硯舟沒有翻盤,輸得徹底,沈霜梨贏了120萬。
暖黃的燈光下,謝京鶴凌厲的五官輪廓被暈得分外柔和。
少年專注地凝著沈霜梨,嘴角笑意不禁跟著繾綣漫開,俯身貼近,“贏咯。”
溫熱氣息滾過來,惹起酥麻癢意,沈霜梨下意識地往旁邊縮了縮,拉開與謝京鶴的距離,耳朵後知後覺地變燙起來。
餘光瞥見沈霜梨粉紅的耳垂,謝京鶴挑了下眉,“還玩嗎?”
沈霜梨:“不玩了。”
她怕等會兒沒有這手氣,把贏來的錢都輸回去。
“行,那回學校?”
“好。”
謝京鶴和沈霜梨兩人開開心心地離開了麻將房,輸光了身上所有錢還欠了一屁股債的池硯舟蹲在麻將桌桌底抱著桌腿,自閉地在地上畫圈圈。
從俱樂部出來,沈霜梨對謝京鶴說,“謝京鶴,謝謝你。”
“別謝了,耳朵聽得都要起繭子了。”
謝京鶴側頭看沈霜梨,問,“開心了嗎?”
沈霜梨點了下頭,“開心。”
還了那一百萬,孟喬就不會來打擾她了。
“開心就好。”
恍然想起什麼,謝京鶴精瘦健壯的手臂驀然扣過沈霜梨的肩膀,彎腰低頭貼近她,曖昧道,
“對了,你的內褲還在我家。”
沈霜梨臉上露出茫然的表情,偏頭看向謝京鶴,“什麼?”
“你貼肉穿的唄。”
沈霜梨皺眉,還是沒想起來,“你在說什麼?”
她的貼身衣物怎麼會在他家裡?她又沒在他家裡過夜。
謝京鶴嘖了聲,沒好氣地屈起指骨輕輕地彈了下沈霜梨的腦瓜子,“小白眼狼麼。”
沈霜梨仔細地回想了一下,終於想起來了。在醫院離開的時候,謝京鶴拿過她手中的袋子,之後一直沒給她,袋子裡面裝的是她被經血染髒的褲子和貼身衣物。
想到什麼,沈霜梨瓷白的臉蛋染上淺淺的粉,欲言又止,“那我的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