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京鶴挑起冷白眼皮看過去,門口外站著一排身穿瀾宮工作服的侍應生,他眼尖地看到了站在最後面、低著頭、放他鴿子爽約的沈霜梨。
同樣穿著瀾宮的工作服,緊身的白色襯衫黑色包臀裙,勾勒出凹凸有致火辣的身材,與那張清冷絕塵的臉蛋形成了強烈反差,格外有韻味。
謝京鶴眼眸如潑墨般深不見底,眸底漫出戾氣,他轉身,回到卡座上坐著,從兜裡摸出煙盒。
侍應員端著托盤進來,姿態恭敬。
池硯舟不經意地掃過侍應生們的臉,視線停在一張清冷的小臉上,意外地驚撥出聲,“嘶……霜霜?”
鹿川澤用手指指了站在沈霜梨旁邊的三位侍應員,唯獨沒點沈霜梨,“你們的酒放下——”
尾音還蕩在空氣中,另一道低沉磁性的聲音就響起了,“都放下。”
鹿川澤難以置信地看向謝京鶴。
甩他、放他鴿子,謝京鶴還幫她??
沈霜梨抬了抬眼看過去,看到了斜靠坐在正中央卡座上的謝京鶴,右手搭在卡座扶手上自然下垂,指尖夾著燃著的煙,沒抽,就這麼掛著,青白色煙霧漫過他鼓著青筋的手背。
眸光深諳不明,無形中帶著不可忽略的壓迫感。
謝京鶴懶懶地抬了抬下巴,“你留下,其他人離開。”
在場的人紛紛看向沈霜梨,眼神裡帶著探究和羨慕。
沈霜梨如芒在背。
其他人出去,包廂門再次被關上。
那一瞬間,沈霜梨覺得周遭的空氣被壓榨得稀薄,快要叫人呼吸不上來。
謝京鶴:“過來。”
沈霜梨的雙腳像灌了鉛般沉重,遲遲邁不開腳步。
“是你自己過來,還是我過去抓你過來?”
沈霜梨走過去,停在了謝京鶴的面前,垂眸看他,語氣恭敬又禮貌,“有什麼吩咐嗎?”
謝京鶴單手拿起一瓶香檳,握在寬大掌心中,拇指頂在瓶塞底部,手腕猛的發力,手臂結實肌肉張力地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