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一邊唱著歌一邊剪著,“採蘑菇的小姑娘,揹著一個大籮筐……”
正唱得歡喜的時候,冷不防一個冰冷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你要做什麼?”
那聲音冰冷入骨,聽起來好像要把人給吃了一樣,她不禁渾身猛地一哆嗦。
回頭一看,就見到不知道何時成高麗琴已經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今天成高麗琴穿了一件碎花的立式開衩高領旗袍,露出了雪白的大腿。
她的頭發弄成了拿種古式的自然捲,顯得還是有幾分風韻猶存。
襯著她那濃鬱的妝容,使人感覺到她的淩厲。
她聲音冰冷,面部表情猶如冰山,看上去沒有一絲的感情。
她望著婁小緣,像是在責備。
婁小緣冷不防會忽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只好對著她笑了笑說:“是這樣的,我看這些花開得太多了,就想剪一點……”
她也不好意思說把這些花剪下來是想自己拿去換錢,只好可憐巴巴的,死皮賴臉地說道:“想剪下來多賣一點點錢,可以給我們搞一點創收,我也是為了我們好……”
她話音未落,臉上就捱了火辣辣的一巴掌。
那一巴掌打得極其用力,打得她一個趔趄,幾乎摔倒在地上。
她伸出一隻手來捂著被打的半邊臉,有些驚訝地望著成高麗琴,生氣地跟她說道:“你要幹什麼,成太太。”
“你說我要幹什麼。”
成高麗琴不以為然地掃了她一眼,看她的目光就好像是要弒人一樣。
她生氣地跟她說道:“你真是不得了啊,竟然敢從花園裡面剪我的金盞花,你知不知道這金盞花是誰種的?”
“是誰種的?”婁小緣下意識地問道。
“是我。”
成高麗琴走到她的面前,低下頭去用不屑一顧的眼神看了她兩眼之後,就跟她說道:“你以為你是這家裡的什麼人,竟然敢來剪我的金盞花,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吧?剛才打你一巴掌是輕的,我隨時隨地可以把你送到警察局裡去,告你盜竊他人財物。”
“我沒有。”婁小緣用力地跺了跺腳,搖頭說道。
婁小緣被成高麗琴的語氣氣得心裡悶得慌,她對成高麗琴說道:“我就喜歡採著金盞花,怎麼樣?你說是你種的就是你種的啊,也不見你平時怎麼來管它們,現在我摘花了,你就反過來告訴我說這些花是你種的,那怎麼辦?大不了我賠你就是了。”
婁小緣有些生氣地跟她說道。
“賠?你以為能夠賠得起嗎?我這些金盞花都是從德國運來的優良品種,每一朵花都要值幾萬塊錢,你說你怎麼賠得起幾萬塊錢?”
“你想錢想瘋了吧,你怎麼不去搶?”
婁小緣也有些生氣起來,她甩了甩雙臂說道:“我知道今天的事情是我做得不對,但你也打了我一巴掌,我們也算抵消了。如果沒別的事情,我要走了。”
說完後,她轉身就走。
誰知道成高麗琴卻走到她的面前,伸出手來猛地在她的另外一邊臉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成高麗琴斜著一雙吊角眼,冷冷地望著她跟她說道:“剛才打你那巴掌是懲罰你當賊,現在打你這巴掌是懲罰你目無尊長,像你這樣的脾氣,看看以後還有誰能夠接受得了你。”
她們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時候,成高麗琴已經拿出了架子對她說道:“你那麼有本事,大不了不要住在這裡,這裡又不是你的地方,你憑什麼要住進來?”
“你……”
婁小緣心裡的脾氣徹底被撩撥得熊熊燃燒起來了。
“原來你繞了半天彎就是希望我離開這裡,你希望我離開這裡完全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