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自己這個四兒子的傷勢,可是成了廖天南的一塊心病,只是,廖無憂體內那一縷陰穢之氣卻是怎樣都除不掉,因為這道陰氣的腐蝕,廖無憂的修為在兩個月裡,已經從人王武境第五重象力境跌落到第三重長壽境,而且看樣子,還會繼續惡化下去。
誰料,剛剛廖無憂竟然施展出虎獸無疆中最強一招‘虎神印’,這是隻有第四重氣血境才能施展的內功武技,廖無憂能施展,說明他的修為已經恢複。
“是,孩兒體內那道陰氣已經盡除,不日將恢複昔日‘象力境’修為……”
廖無憂沉聲說道,他此刻也是心中激動,今日廖奕給他的檀香甚是神奇,竟然真的將體內那道陰氣給化解掉了。之前他的修為便是被這道陰氣壓制,而此時陰氣一除,他的修為馬上便恢複了一些,雖然還沒有恢複到全勝時期的狀態,但那也只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好,好!”
廖天南連說兩聲好,廖無憂的修為在廖家僅次於自己,如果恢複實力,對於廖家來說,意義非凡,若不是場合和氣氛不對,他怕是要開擺酒席慶祝了。
“父親,栝兒他被這小孽畜打成那個樣子,你千萬不能偏袒四弟,要為我做主啊!”一旁的廖無峰見到父親的表情,這個時候卻是急了,直接普通一聲,跪在地上。
“給我爬起來,當眾哭訴,像什麼樣子?”廖天南猛然大喝一聲,那廖無峰下意識的打了一個激靈,卻是起身退到了一旁。
但一對小眼睛卻是死死的盯著廖奕,充滿恨意。
終於,廖天南將目光移到了廖奕身上。
“奕兒,剛剛你大伯所說,可是屬實?栝兒真的是你打傷的?你真的成為七品武者了?”
廖奕知道,現在才是真正關鍵的時刻,自己能不能在廖家站穩腳跟,就在此舉。
事實上,一開始廖奕心中也是忐忑無比的,畢竟,他的確是對同宗兄弟下了狠手。但是現在,廖奕知道,自己絕對沒事了,因為剛剛他都在一直觀察廖天南,自己的這個爺爺在聽到自己成為七品武者後,眼中閃過了一道精芒。
就是那道精芒,讓廖奕心神大定。
他已經可以斷定,從得知自己晉升到七品武者後,在廖天南心中,自己的分量,已經超過了廖栝。
至於廖無峰暴怒下對他下手,也在廖奕的預料之內。在這種場合,當眾下殺手,根本就是最愚蠢的行為,有老爺子廖天南和自己的父親在,怎麼可能讓他得手?反而,廖無峰的這番舉動,會惹老爺子廖天南不悅。
廖奕早就看出來了,自己的父親雖然修為高深,但不善言談,更不懂人情世故,所以家族內,他修為雖高,但若論及人脈和玩弄心眼,卻遠遠不及廖無峰。
這一次,廖奕在歸家的路上已經想好,既然自己七品武者的修為已經無法隱瞞,那幹脆就將事情做大,也能借這個機會,壯大廖無憂和自己在廖家的聲勢。
心中有了對策,廖奕故意露出了一絲害怕的神色,但卻夾雜了一些倔強,給人的感覺就是受了委屈,但不屈不饒的樣子。
“爺爺,大伯說的沒錯,我的確晉升到了七品武者的境界,但我也不願招惹是非,是廖栝和那薛家的薛強欺人太甚,他們和一群風月女子一起欺負我,所以我一時情急,出手就重了一些……”
這番話,廖奕是仔細斟酌,更是點出當時廖栝當時和他人正在尋花問柳,酒色歡歌。
廖天南制家極嚴,不允許族中子弟在外酒色歡歌,尤其最恨沾花惹草之事,聽到廖奕口中的一句窯姐,老爺子臉刷的一下就變了。
一旁的廖無峰此刻卻是心中一驚,他如何聽不出廖奕是故意這麼說,就是在揭自己兒子的短啊。
不少人也是心中大驚,暗道廖奕這一句話可謂是說的很有深意,根本不像是一個小孩子說出的話。
“小兔崽子,你放屁,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家栝兒和那些煙花女子在一起,汙衊,完全是汙衊!而且你踩斷我兒廖栝的手臂,這分明就是故意的,小小年紀便如此心狠手辣,如不管教,長大後還得了?父親,您要為我做主,狠狠嚴懲此子!”
這一次,廖無峰沒敢再跪下,但言辭更是犀利,不過在廖天南瞪了他一眼後,卻是不敢再說什麼了。
廖天南先是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廖奕,後者馬上便有種一切被看穿的感覺,卻是暗自心驚,知道自己耍的小伎倆被自己這個爺爺看穿了。
只是,廖天南卻是沒說什麼,卻是斜著眼睛看了看廖無成,沉聲道:“無成,你說,栝兒究竟有沒有在酒肉歡歌?”
這個時候,廖無成也不敢編瞎話,趕忙道:“父親,奕兒他說的沒錯,當時,栝兒正和薛家子弟以及其他一些人在吃酒,旁邊的確陪著幾名煙花女子……”
廖無峰聽罷,心中便知道壞了。
“哼,無峰,你養了一個好兒子,我廖家的臉都被他丟盡了!”廖天南胸口劇烈的欺負了兩下,卻是壓下心中的怒火,繼續道:“而那薛家的人歷來和我廖家不和,明爭暗鬥了數十年,栝兒難道不知道?哼,還聯合外人欺辱自家兄弟,這件事,栝兒有錯在先,本應處罰,但念在他已經受傷,便不追究了,以後你要嚴加管教,否則再犯族規,定嚴懲不待……”
“父親……”廖無峰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但見到廖天南一瞪眼,卻是沒有說出後面的話,但是任誰都看得出,他心中的不甘。
廖天南又看了看廖奕,眼神閃爍,仔細斟酌半響後,才沉聲道:“奕兒,雖然事出有因,但你重傷同族兄弟也是事實,同樣觸犯了族規,我便罰扣你半年月例錢,你再去老宅面壁思過吧,武者試煉之前,不準離開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