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自己這個孫子生性懦弱,從不敢惹事,平常見到廖家的一些長輩,都會緊張的說不出話來。在他的想法中,廖奕即便是受辱,也不敢說什麼。
但是今天,廖奕給他的驚訝,實在是太大了。
“廖奕,放肆,別忘了你是什麼身份,人家岱掌門給了你一個拜入崑山派的機會,你不感恩戴德,反而如此無禮,簡直是反了!”第一個反應過來的卻是廖無峰,他大聲呵斥道,彷彿一句話便能將廖奕震住似的。
廖奕扭頭看了看對方,卻是絲毫不懼,針鋒相對:“我什麼身份?我是廖家嫡系子弟,廖無憂的兒子,有什麼問題?他崑山派給我機會,我便要感恩戴德?照你所說,難道,我廖家上上下下都要看那崑山派的臉色行事嗎?告訴你,卑弓屈膝的事兒,我廖奕做不來!”
一句話,直接將廖無峰的臉弄成了豬肝色。
這番話說的義正言辭,有理有據,完全是以廖家為重,即便是廖天南,也挑不出其中的問題。
廖奕不給任何人說話的機會,卻是盯著岱恨山和岱琳兒,大聲道:“我父因我受傷,可能因此無法踏入武道,這份恩情我無以為報,而你父女卻敢欺他,好,很好,兩年之後,我若修武有成,定然上崑山,為我和我父雪今日之恥,,你們別忘了,人世總有陰雨時,待來日,豔陽當空!”
話音落,滿堂驚。
這一刻,廖奕所散發出的氣勢,震懾眾人,這並不是武者之勢,但比武者之勢還要令人心神震蕩。
“住口,小子你是瘋了,瘋了,岱掌門乃是我廖家貴客,豈容你在這裡大放厥詞,馬上跪下認錯!”
一個廖家長老拍桌而起,廖奕此言,等於是在向崑山派宣戰了,若是因此引發雙方沖突,那就是大事件。
“這個孽畜,的確是瘋了,也不看看他自己現在的德行,還敢如此說話,快將他拿下,交由岱掌門處置!”另外一個長老也怒聲說道,他們的輩分和廖天南一樣,更是對廖天南這一系子弟十分不喜。
當即,便有幾個廖家護衛上前,要將廖奕拿下治罪。只是一個人卻是從一旁跳起,護在廖奕身旁。
這個時候,還能一直維護廖奕的,自然就是廖無憂。
“我看你們誰敢動奕兒?岱恨山,奕兒說的沒錯,兒女婚事,本就是你情我願之事,你若想退婚,沒必要選這個場合,私下裡說,我豈會不同意?但是如今,你卻當眾用你那掌門身份壓我,更是羞辱我兒,你這是欺我修為大降啊……當年我認識的那個岱恨山,已然被權欲沖昏頭腦,這樣的朋友,不要也罷。從今日起,你我之間再無半點情意。”
廖無憂怒聲說道,頭頂虎靈武勢放出,氣勢非凡。
“無憂,你這是幹什麼?難道你也瘋了?”
“四弟,你還不將你兒子提來請罪?”
“這對父子都是瘋子,那廖奕更是口不擇言,就憑他那廢材體質,還想上崑山雪恥,真是黃口小兒,年幼無知!”
此刻廖家不少與廖無憂早有仇怨的廖家長老,尤其是廖無峰,剛剛當面被廖奕這小輩頂撞,已經是惱羞成怒,眼中透著一股怨毒之色。
眼看局勢一發不可收拾,這個時候,廖家家主廖天南卻是猛然站起,一股讓人窒息的氣勢洶湧而出,一個巨大的猛虎虛影剎那間出現在廖天南的頭頂。
“好了,都給我住口!”他大聲一吼,聲如雷,似虎嘯,夾雜著渾厚內功,只是一下,便將場面給控制下來。
廖天南頭頂的猛虎虛影便是這位廖家家主的武勢,一頭宛如真實的猛虎,七眼七耳,渾身毛皮如金黃綢緞,虎爪鋒利,這便是廖天南的武勢‘七瞳七耳虎’。
“無憂,你讓奕兒先回去吧,不管因為什麼,他當眾頂撞貴客是事實,我便罰他到老宅靜功房好好反省一個月,這件事便到此為止,奕兒與岱家千金的婚事,也就此作罷,你說呢,岱副掌門?”
廖天南沉聲說道,此刻,無人敢忤逆他的意思。
那廖無峰雖然覺得這種懲罰太過輕了,但看到廖天南那‘七瞳七耳虎’武勢,也是不敢說什麼。
一旁的岱恨山明顯感覺到身旁這位老者的威勢,雖然他和廖天南的境界相同,但若是真動起手來,他可能還不是這廖天南的對手。
況且,這一次,他是有一件大事,要來聯合廖家,和那件大事比起來,眼前這些連屁都算不上。
“廖家主說的什麼話,廖奕他應該是負氣之言,我豈會當真,倒是無憂老弟,我之前所言要收廖奕為徒的話依舊算數,你消氣後,盡可帶他來找我!”
此刻,岱恨山表現的倒是極為大度,頗有一派副掌門的氣勢,只是眼神中那一縷陰霾,卻是種下了。
廖無憂還想發作,他身後的廖奕卻是一把拉住他。
“父親,奕兒知道你的好,您且放心,兩年後,我定上崑山,絕不會讓您失望!”
此刻的廖奕,眼神堅定,雖然經歷此番變故,但卻絲毫沒有失去理智。他知道,自己現在的實力太過弱小,一味的強硬只會適得其反。但,他也不會任人欺辱,所以才會做出剛剛那番舉動。
看著自己的兒子,廖無憂臉上的怒氣終於有所舒緩,心中卻是極為寬慰。
就憑剛剛那番行動和不卑不亢的話語,他就知道,自己的兒子,長大了!
“奕兒,你真的讓為父欣慰,我的兒子,雖無絕世天資,但有絕世傲骨,哈哈哈,老天待我不薄,我廖無憂,甚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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