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各路小販輪番叫賣,廖奕走到那賣刀劍兵器的地方看了看,卻是搖了搖頭。這攤位上的刀劍,充其量只是普通貨色,也就和廖家嫡系子弟平常練習使用的差不多,一個金粒子,只有傻子才會買。
這個世界的街道,也是魚龍混雜,廖奕漫步路上,這也看看,那也看看。
走著走著,廖奕突然看到一個攤位上,擺放著一個香壇。猛然間,一股香味竄入了廖奕的鼻子當中。
幾乎是瞬間,廖奕眼睛一亮。
入鼻那香味,十分奇特,吸了一口,如同吃了十幾斤大補良藥,三天來因為練功而有些痠痛的肌肉和筋骨的疼痛竟然也有所舒緩。
廖奕心中一動,卻是停了下來。
“這是一種奇特的油料,可以放在香爐中,點燃後散發出的香氣有凝神之效,只是卻不知是什麼油料,而且,這賣主也沒標價,也不知是什麼意思?難道他不打算賣東西嗎?”
“是啊,不打算買東西,擺什麼攤!”
兩個路人似乎是很喜歡這種油料,已經在這個攤位前駐足了很久,但卻是因為這個攤位並未標價的原因,只能互相交談,想買都沒辦法。
他們口中的賣主,便是攤位後席地而坐的一個老頭。
這老頭穿著破爛,衣服上的補丁也是一個落一個,花白的鬍子倒是打理的極為整潔,坐在地上,似乎在打盹,是一個極為普通的老叟。
廖奕看了看那個香壇,大概有巴掌大小,銅質,裡面是青綠色的油脂,一縷棉線搓成的燈芯沒入清油當中,自己聞到的香味,便是這燈芯點燃後燃燒那清油所散發出的。
“老頭,你這個東西多少錢,你倒是說個價啊?”那兩人問了半天,只是那老叟卻是毫無所動,連眼皮都沒有睜開。
最終,那兩人還是搖搖頭,轉身離去。
廖奕看到這些,卻是嘴角一挑。他直接走了過去,也不嫌地髒,直接一屁股坐在了那攤位的前面,竟然是開始吐納起來。
這吐納之法,也是最為基本的一種修行,在廖家,每一個嫡系子弟每天都要在練功間隙,花費一個時辰打坐,恢複身體機能,補充精氣。
廖奕的這個舉動,顯然引起了那老叟的注意。
他終於是睜開滿是皺紋的眼皮,見到廖奕的舉動,先是一愣,有些意外的掃了一眼廖奕。而廖奕卻是不管不顧,竟然是眼睛微閉,依舊故我。見狀,老叟眼中射出一股隱晦的精光,呵呵一笑,卻再次閉上眼睛。
於是,這條小街上,來來往往的人中,便多了這麼一副場景。一個老叟和少年,兩人隔著一個巴掌大的小香爐席地而坐,都是默不作語。路過的人只是好奇的看看,根本不知這兩人在做什麼,那些人看了一會兒,便再也沒了興趣。
廖奕當然不是閑著無事,他剛剛吸入一道那香爐中的香氣,竟然發現能舒緩自己身體上的疲勞。要知道,來到這個世界的三天時間裡,廖奕幾乎都是在瘋了一般的修煉,小罡風拳打了不下三百遍,這種高強度的修習帶來的便是身體的極度疲勞。
這種疲倦很難消除,而這香氣,卻是神奇無比,不到一炷香的時間裡,廖奕感覺到三天來積累的疲倦一掃而空。
就在這個時候,對面的老叟彷彿感應到了什麼,猛然睜開眼睛,卻是大手一揮,竟然是眨眼間便將地上的香爐收起,那香味也隨即消失。
接著,這老叟起身,竟然是不發一言,直接遁入人群,消失不見。
廖奕此刻也站了起來,渾身頓時脛骨發出噼啪響聲,剛剛坐了十幾分鐘,簡直比大睡三天三夜還要舒坦。他看了一眼那老叟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這個老頭不簡單,他衣服雖然陳舊,但有些地方卻是剛剛破掉的,一些地方還有淤青,氣息有些紊亂,之後才平穩,應該是不久之前剛與人爭鬥過。他在這鬧市並不是為了擺攤,而是為了療傷,自然是沒有標價,可笑剛剛那些人根本看不穿,那香爐中的清油絕對是療傷至寶,怕是連廖家都沒有,我只是吸了十分鐘,三天積累下來的疲勞便一掃而空…..”
廖奕之前便是看出了這一點,所以才會當即決定吐納,借用那療傷至寶,恢複身體的疲勞。另外,廖奕也想借此行動吸引那老叟的注意,他初來異界,懂得按部就班永遠無法有大成就,只有奇遇,才能改變自己當前的命運。
只可惜,這貌似高手的老叟沒有理會自己,而是直接離開,這讓廖奕有了一種之前一切的‘表演’都打了水漂的感覺。
“罷了,即便這老叟是個高人又怎樣?他有他的路,我有我的路,我現在只是一個連武者都成為不了的人,而且,我也不是毫無所獲,至少,我三天來積累的疲勞消去了,這樣,便能繼續刻苦的修煉小罡風拳。”
心有所定,廖奕也瀟灑一笑,繼續逛起了街。剛剛發生的一切,只當是在這異世人生中一個小橋段而已。
一個時辰後,廖奕終於買到了兩件還算不錯的禮物,乃是一小塊名貴硯臺和一串用貝殼串起來的手鏈。就是這兩樣東西,整整花去了廖奕所有的積蓄,五個金粒子。
此刻已近正午,廖奕只得匆匆趕回廖家,帶著兩件禮物向家族主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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