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翠花一下子癱軟在地上。
大兒媳婦還在產房裡等著臨盆，現在兒子和閨女生死未卜。
牛翠花縱然再強勢，也終究給命運低了頭。
臨近年關，陸國華的生意可以用蒸蒸日上來形容。
陸國華接到大使館的電話後，心緒不寧，連帶著飯店都關上了。
牛翠花發簡訊對陸國華說她在醫院，就像是任何東西來的頻繁，便會引來倦怠。
陸國華趕來時，瞧得出自家媳婦兒有些不開心：“婉婉福大命大，肯定和淮南沒事的啦。”
“嗯。”
事實上，在災難面前，他們能做的，也只是為受難者祈禱。
盧秀芝也陸續聽到一些不好的傳聞，她把一切罪魁禍首都歸結為是陸向北來家裡所致。
四房的人，每次來到他們大房，都沒什麼好結果。
“我告訴你，陸向北！今兒這事，我跟你沒完！”盧秀芝氣憤難堪。
陸銘也不勸，對付陸向北這種沒擔當的男人，其實往死裡打，也不過分。
直到保安過來勸架，並把兩方都給教育了一頓。
“你說你們兩個人，也不是那種一二十的楞頭小子，各個都年過半百的人了，有什麼過不去的坎？”
陸銘和陸向北互相譴責對方。
陸銘：“鄉下的人生，他聽不懂，所以惱羞成怒就開始打人。”
“鄉下人？你自己以前不是嗎？”
“我只是抬了下胳膊，是你和大嫂自己過來的。”
陸向北：“陸銘，你還算不算男人？自己做了什麼事情，敢做不敢承認？”
......
被醫生喚來的保安聽得一臉懵，總覺得看這兩個老男人吵架，就像是聽天書一樣。
勸告無阻以後，害怕他倆打起來影響其他人，於是派車將他們給安排到其他病房。
“祝您們有個愉.快的夜晚。”
送去房間以後，保安門外丟下這麼一句話。
“你說說——”看到自家男人，盧秀芝心.疼的不行，“那麼大的人了，怎麼還跟年輕的時候一樣衝動？”
陸銘摸了摸下巴的鬍渣，“我媳婦在外面受到了威脅，作為家裡的男人，我還不能夠出去討個公平？”
面對陸銘反問了自己的問題，盧秀芝有些臉紅。
不過，這裡帝都醫院。
要不是謝醫生剛剛讓保安把他們分別帶進這裡的房間，估計還不知道吵到什麼程度。
房間裡裡也有些紗布什麼的。
盧秀芝小心地為陸銘處理傷口，有些不該碰的，因為是老夫老妻了，也沒什麼。
“秀芝。有你真好。”陸銘說。
雖然是純樸的一句話，卻讓盧秀芝聽得心裡很舒服。
她裝好箱子裡的藥瓶，又開啟杞人憂天的模式，“你說婉婉和淮南，能不能平安回來？”
“婉婉是個有福氣的孩子。”陸銘逮到孫女兒可勁兒地誇，“你也知道我以前險些走了彎道，若非是因為婉婉的出生，我們家裡又怎麼會迎來了現在這樣美好的時光。”
“是啊。淮南和婉婉這次一定會平安的。”盧秀芝重重地點頭。
“等到他們回來以後，我肯定得好好數落他們一通。”陸銘打趣道，“讓他們惹你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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