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南不在糾結於其他，畢竟在遇到難以選擇的時候，人總要學會放棄其中的一方。
他丟開顧聿軒，無力地坐在走廊的長凳上。
後來，陸續來了幾個醫生，不知道給顧聿軒講了什麼，陸淮南也聽不懂，就沒跟著湊一起。
陸清婉的痛經完全好，也是月事結束了。
“他們說，以後生了孩子會好一些。”陸清婉喝著顧聿軒遞過來的紅糖水道。
“阿婉。”顧聿軒沒有聽太清楚，“你說什麼？”
“沒聽到就算了。”
那樣有些丟臉的話，她才不會讓說第二遍呢！
陸清婉將空的碗遞給顧聿軒：“你合約的事情，怎麼樣啊……”
剛巧不巧，陸淮南買來飯，他潤了潤嗓子，替顧聿軒回答：“一切都好。”
“那就好。”
陸清婉還擔心，顧聿軒因為自己耽擱研究所的事情。
她掀開被子，臥床一週，也是時候活動下快生鏽的筋骨了。
顧聿軒扶住陸清婉，走到陸淮南身旁時，趁著陸清婉不注意，說了聲謝謝。
傑克的合約被顧聿軒鴿了後，在約旦日報上連發三天宣告，說華國人是如此的不守信用，以後再不會合作。
陸淮南捏著日報，他也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事情，不知道該怎麼對那些一起研發的、還在國內的兄弟們說這些。
夜。
陸清婉已經睡下了。
顧聿軒躡手躡腳地走出房間，在樓梯口無意中碰上了抽著悶煙的陸淮南。
顧聿軒輕輕地咳了幾聲，“大哥。你怎麼還沒睡？”
“心裡有些悶。”陸淮南抖了抖手上的菸灰，“等回國後，你把責任推到我身上來。”
“那怎麼行？是我不讓你去參加合約儀式的！”顧聿軒道。
“那你也是為了我的妹妹！”陸淮南揚起嘴角，先前婉婉念大學的時候，他還頗為擔心兩個人會不會因為家庭差異就過得不夠幸福。
現在想想，都是浮雲。
一個男人願意為一個女人捨棄自己的事業，足以見到情深。
“你的妹妹也是我的妻子！”顧聿軒辯白道，“大哥。這件事我會給研究所一個交代。”
是啊，他會交代。
虧損的幾百萬米幣，顧家輕而易舉就能把這個窟窿給填上，陸家又算什麼？在諾大的顧家面前，不過螻蟻罷了。
顧聿軒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他的本事和後臺都夠強硬。
陸淮南自嘲地笑了笑，他又在窮擔心啥呢。
自己辛辛苦苦找了好久才給婉婉買到止痛藥，卻被顧聿軒輕描淡寫一句怕對她身體不好打發了；自己溫馨提示合約不要晚，結果婉婉實在是痛得厲害，沒能盡好一個哥哥的責任；再者，現在……
他與顧聿軒，真的差太多了……
人為什麼生而為人，卻處處形成對比的呢。
“行吧！”陸淮南掐滅了手裡的煙火，他轉過身拍了拍顧聿軒的肩膀，“你決定了就好。”
夜風習習。
不知道帝都的家人現在怎麼樣。
由於時差關係，帝都此刻相交於米國，正式清晨。
陸向北穿著大棉襖，他這一路問了無數的人，才找到大哥陸銘在帝都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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