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婉吸溜著鼻子，顧聿軒也不嫌棄她髒兮兮的，只要陸清婉不哭，讓他大冬天跳河裡捕魚都行。
小姑娘的情緒管理還是很到位的，過了一會兒，壓抑了下情感，深呼吸，也便沒有什麼了。
“阿聿。”陸清婉的貓瞳閃著亮光。
“嗯？”顧聿軒緊張得屏住了呼吸。
“我跟你一起去米國。”
有過一瞬，顧聿軒覺得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幻聽，他帶著他的不自信問道：“阿婉，你是說——”
“沒聽到就算了。”陸清婉小聲道。
她著實有些不好意思，性格又容易害羞，讓她在大庭廣眾下告白，還真的有些略微得尷尬。
顧聿軒倒是沒臉沒皮，陶醉在跟陸清婉一起去米國的喜悅中。
“我給陸大哥打個電話，讓他訂機票時多加一張！”顧聿軒對陸清婉講這些的時候，臉上泛著紅光。
陸清婉的臉愈加紅潤，她甚至能夠聽到顧聿軒胸膛有力的心跳聲。
好半天，顧聿軒沒聽到陸清婉的回應，趴在她的耳旁溫柔地問：“剛剛那些話，不是誆我的吧？”
“不是。”
陸清婉回答得很迅速。
許是快到了年關，帝都的雪也多了起來。
顧聿軒變著戲法地從兜裡取出一雙歪歪扭扭的棉手套，他套在陸清婉的身上。
陸清婉隔著手套，感受到他掌心炙熱的溫度。她忽然在院子裡蹲下身子，手心團了兩個雪球，疊在一起，又撿了三顆黑石子，算作眼睛和嘴巴，“你看像不像你？”
顧聿軒望著陸清婉手裡的小雪人，萌萌的，像他們家阿婉，怎麼就這麼可愛！
顧聿軒小心地從陸清婉手裡接過小雪人，輕輕地把它放在大雪人的身邊。
陸清婉不解，歪著頭問他，“你怎麼把它放在這裡？”
“因為這樣，融化的時間短一些。”
一大一小兩個雪人依偎在牆壁，顧聿軒俊臉上的笑容更深了。
“你一直看著我幹什麼？”陸清婉清澈的眼裡倒映著顧聿軒，就像他的眼裡只有她一樣。
“我的臉是不是落了灰？”
陸清婉伸出手，想要擦拭，而沉默的顧聿軒突然開口道，“你看不到，我來給你擦。”
“好。”
他越來越靠近她。
忽然，陸清婉的面頰上有些微涼。
而偷親得逞的顧聿軒，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面對陸清婉。
他慌亂地想逃離現場，因為路滑，走一步，摔兩步，實在滑稽可愛。
“阿聿。”陸清婉有些擔心顧聿軒摔壞身體，“你沒事吧？”
此刻被提到名字的顧聿軒臊得臉紅，爬起來時，形晃晃悠悠的，還是有些不穩。
陸清婉捂著嘴巴樂呵呵道，“你這樣很像企鵝哎！”
顧聿軒抬起手臂，小姑娘笑靨如花的模樣讓他不捨得移開目光。
見陸清婉如此沒心沒肺的笑，他又有些懊惱，彷彿剛剛那蜻蜓點水的吻就是他的一場幻覺。
“阿聿。”陸清婉在顧聿軒面前揮舞著右手，“我今早給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顧聿軒有些失神地望了陸清婉一眼，其實比起美食，他更願意吃，了，她……
不過，這些話，也只能放在心裡，說出來肯定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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