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仁還小！我是他的爸爸，我是絕對不同意離婚的！”程樹說得有鼻子有眼，彷彿又恢復到了那個二十四孝的好男友。
當初，就是因為他這種虛偽的外表，將顧玲玲欺騙。
顧玲玲如今再也不是當初的那個自己，她指著門外，“程樹。你還有臉說，你是小仁的爸爸？
你是想讓小仁長大後，看看你這樣的一個父親有多優秀的嗎？”
程樹還想著用言語遮擋著，顧玲玲卻不給他這個機會，她指著病房外道，“你養的那個老女人還在門外呢！跟我離婚後，娶了她不是更好嗎？”
“兒啊。”程樹的媽還做著自己抱大孫子的美夢呢，結果她兒子卻成了如今這樣！“你說說你這病，怎麼辦啊！”
“如果不簽字，我們就法律程式，你跟我媽之間的賬還沒算完呢！”
不能走法律程式！
程樹的媽抓住程樹，若是走法律程式，程樹這輩子就全完了！她也會成為全村人的恥笑的！
“……我籤……”程樹哆嗦著手，他是誤解了顧玲玲意思，他以為只要跟顧玲玲離婚，趙淑梅的事情就不跟他計較了，事後卻發現自己想的太天真。
離婚的協議，程樹並沒有多看，只是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顧玲玲拿了離婚協議，在心裡長長地舒了口氣。
走出醫院。
天空的雪花肆意飛揚。
顧聿軒牽著陸清婉的小手，車子放在了老宅，這是陸清婉的意思，小姑娘喜歡地球上一切新鮮的事物，顧聿軒怕她冷，趁著她在路中賞雪時將她圈進懷裡。
“幹嘛呀。”陸清婉悶悶道，“顧聿軒我又不冷的！”
被點到名字的顧聿軒低著頭，“對不起。”
陸清婉：“？”
“阿婉。上次讓你發燒了，是我不好。”
陸清婉停下掙扎，她的心被他道歉的話，暖得一塌糊塗。
“顧聿軒。”陸清婉抓著男人的衣服，“你就是個傻子！”
小姑娘有情緒，陸清婉的心境，一直因為陸清婉的一舉一動，隨時發生變化。
“嗯。我是這輩子只愛你一個人的傻子。”顧聿軒握住陸清婉的小手，“結婚時我就說過，你在我心裡，你就是最好的那個。”
“你今天很奇怪哎。”陸清婉直勾.勾.地看著顧聿軒，“是不是你爸在書房裡給你說什麼了？”
顧聿軒心底嘆了口氣，果然是什麼都瞞不住陸清婉。他把顧之昂的擔心都告訴給陸清婉，然後故作輕鬆道，“孩子的事情咱們也不是光靠想就能成的……”
“會不會是我們的品種不同啊？”陸清婉從一開始就很擔心他們如果以後生的孩子，會不會因為品種不同導致兩個人遲遲沒有。
畢竟該努力的地方，陸清婉和顧聿軒也都努力了。
顧聿軒伸出手，他揉了揉陸清婉的頭，“別瞎想。”
“對了。”陸清婉挽著顧聿軒的胳膊，“我聽蓮萍姐說，大哥最近要去米國，是不是你們研究所有什麼事情啊？”
“是有個專案要談。”顧聿軒忽然嘴角上揚，他自嘲地笑了笑。
是啊，他的阿婉向來是聰明的，剛剛那些話，不過都是為了等待他內心深處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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