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樹的媽本來還想為顧家的財產忍氣吞聲,可聽到趙淑梅如此貶低自己,什麼也不顧了,直接道,“趙淑梅,我都沒嫌棄你家閨女是個破鞋,你倒是在這兒滿嘴跑.炮?”
在場的賓客聽到程樹的媽和趙淑梅在一起互罵,各個都屏住了呼吸,豎起耳朵等著好戲。
“破鞋?”趙淑梅當著派出所的面子,直接拽住了程樹媽媽的腳,在脫掉她的鞋子後,又找來剪刀將帝都老布鞋給剪成一半,連最臭的那一半塞進了程樹母親的嘴巴里。
顧兆洋和在場的賓客相同,都差點為三弟妹的英勇行為而鼓掌了。
程樹的媽平日裡也不注意自己個人衛生,有腳臭很正常,但她活了大半輩子被自己的鞋子嗆到崩潰還是同一遭。
“離......婚......”程樹的媽媽費力將臭氣熏天的半個鞋子從嘴巴里吐出,她真的快被自己噁心死了,吐了很久才想起要攛掇程樹和顧玲玲離婚。
程樹還想做最後的掙扎。
讓他意想不到的是宋媽也親自作證,說那些醜事都是她和程樹一起做的。
派出所的同志看到這種情況,人證物證都已經齊全,他們扣住了程樹。
走到宋媽跟前時,程樹覺得付出的真心就像是被狗吃了,他問宋媽愛沒愛過他時,像極了戀愛中那些總喜歡幻想的女郎。
宋媽面無表情道:“程先生。我的年紀都可以做你媽了,請你不要胡言亂語。”
“我在胡言亂語?”程樹踉蹌著,要不是派出所的同志扣住了他,他肯定上前跟宋媽理論。
宋媽看到程樹受傷的表情,說不難過是假的。但是她是有苦衷的,如果她不按照趙淑梅說的那些去做的話,唐柳那邊就會依.法追究以前她貪的那些錢。
“宋宋!”程樹悲痛道,“你真狠。”
想不到,曾經勝天半子的程樹,竟然也有天以這樣的方式結束自己應有的人生。
顧聿軒把這些告訴給陸清婉聽的時候,發現小奶貓有些心不在焉。
“怎麼回事?”顧聿軒好半天不見陸清婉說話,他順勢摸了摸小奶貓的額頭,滾.燙!
他想都沒想,連陸清婉包成了粽子,陸清婉彆扭地動了動。
顧聿軒雙臂向上抬了抬陸清婉的臀.部,聲音低沉又磁性,“阿婉。
再不老實,身上的毯子就掉下來了。”
出門的時候,怕陸清婉再著涼,所以顧聿軒裹著毛毯一起給抱出來了。
陸清婉半眯著眼,顧聿軒瞧不到她在他後腦勺的表情。
“……毯子好像已經……”
“掉了?”
顧聿軒接過陸清婉的話,“什麼時候的事情?”
“……我什麼都不知道……”做錯事的顧聿軒咬了咬唇,“……哎呀……頭好暈……我想睡覺……”
顧聿軒沒好氣地笑了。
毯子掉了就掉了,他又不會批評她。
有小護士眼尖,認出了陸清婉,“陸醫生這是怎麼了?”
“好像有些低燒。”顧聿軒回覆道。
“在家裡吃過藥了嗎?”
“按照阿婉的意思,泡了包三九沖劑。”
“這樣啊——”小護士連忙從抽屜裡取出溫度計,“顧先生,你看著給陸醫生夾著。”
“好。”
顧聿軒接過溫度計,將它小心翼翼地放在陸清婉的腋窩,他的動作很輕,生怕吵醒了剛睡著的她。
約莫五六分鐘的時候,小護士提示顧聿軒可以把溫度計取出來了。
顧聿軒仍舊動作輕柔,把溫度計從陸清婉的腋窩取出後遞給醫生,“呦。這都三十九度六了,
是該掛瓶了。”
“陸醫生對青黴素過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