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吃飯。”唐柳對著顧玲玲露出慈祥的笑容，並親手給她剝好大閘蟹，“孩子。快來嘗一嘗。”
無功不受祿。
何況這反季，還能夠吃上肥美的蟹肉，非富即貴。
“瞧我這個老糊塗！我都忘記了，孕婦不能吃寒食！”唐柳見顧玲玲許久都沒有接過他夾的蟹肉，恍然大悟，“喜歡吃什麼？同宋媽說，我讓她去準備。”
“不用啦。”這樣軟的凳子，程樹坐得也不舒服，他站起身，“老先生。若只是請客吃頓飯，您的心意，我和玲玲心領了。”並且扯了扯顧玲玲的手，準備離開。
“坐下！”
剛剛還客客氣氣的唐柳，話裡倒是新增了幾分威嚴。
保姆宋媽，在他的吩咐下拿來今天查到的資料。
”這......”
顧玲玲看著調查資料，這不是胡扯的麼！
“孩子。”唐柳嘆著氣，“我是你大舅啊！”
“老先生。”
顧玲玲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她……
不......
程樹接過那些資料。
他其實看了一眼，就知道老人認錯了。
照片上是唐欣悅。
顧玲玲確實有點像她，但不是。
“我知道，我的身份不該認回你。”
動盪那些年，唐柳是怕了。
“既然知道不該，為何要安排今天這出。”顧玲玲不知道該不該冒認身份，她強裝鎮定。
“我沒有幾年活頭了。”
唐柳讓宋媽去拿病例，上面清晰地記錄著肝癌晚期。
“孩子。”唐柳拉著顧玲玲的手，“舅父不為難你，這事你自己做主。”
“可是——”
程樹見顧玲玲思想上有些動搖，特別想罵顧玲玲傻缺！現在三房破產，大房不幫忙，雖然不知道資料為什麼是假的，但是顧玲玲若是頂著顧聿軒的身份，把財產拿去換和三房的危機多好！
“玲玲。既然你舅舅都那麼說了，咱們就……”
顧玲玲從未覺得自己的腳步如此沉重，她把手從程樹的掌心抽離，垂下眼臉，“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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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能這麼自.私！
看著顧玲玲如此冥頑不靈，程樹抱起還在螃蟹的顧慶雲摔門而去。
顧玲玲眼眶含著淚，她原本以為程樹會理解自己，不過看來她還是想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