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劉建民的母親生病,我顧玲玲不光掏過錢——”
幾名婦女一聽掏過錢,面面相覷,怎麼這個版本與劉建民說得不一樣啊。
顧玲玲從兜裡取出一張紙那上面寫著:【今老母生病,劉建民欠顧玲玲五百元,有朝一日待我寬裕,一定還你。】
“都看清楚了嗎?”
幸好當初還讓劉建民寫了欠條。
顧玲玲把劉建民給自己的欠條,公佈於眾,結果卻讓自己始料不及。
“你跟俺們看這些幹什麼嗎?”這幫子婦女同志多少是文盲大老粗,不認識字的,之所以來這裡打雜,也是看在丈夫的面子。
“橫豎上面的內容,還不是你說了算。”
是剛剛聽到劉建民的訊息時,那位心疼得落淚的婦女。
“顧玲玲,你這不是欺負我們不認識字嘛。”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開始爭吵不休。
顧玲玲因為懷孕,有些氣血不足,被那些長舌婦包圍的時候,腦殼幾欲炸裂。
“小心。”一雙溫柔的大手,托住顧玲玲即將墜落的身子。
顧玲玲轉過身,對上了程樹關切的眸子。
以前在帝都大學那會兒,他,堂哥,魏大海,陸子塵還被稱為帝都大學f4。
“謝謝。”顧玲玲客氣地對程樹道。
雖然她認識程樹,但是程樹不認識自己。
“小程啊。”婦女同志當中有眼尖認出程樹的,她說:“今天又來公司看賬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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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程樹點了點頭。
剛剛,這群人不是質疑顧玲玲紙條上的字跡是假的麼,顧玲玲此時在心裡有了主意。
“你們不是不認識字嗎?剛好這位是你認識的人,我看這位同志也像是個文化人,不如找他做個公證,你看如何?”
“也好。”其中一個婦女對程樹道,“小程阿。你是我們當中的文化人,你來看看,這字條上都寫了什麼內容啊——”
程樹沒想著自己要摻和進來。
的確。
若是過去,程樹肯定很願意熱心腸做這些事情。不過在大學時期經歷了陸清婉的事情以後,他逐漸明白給別人幫助的前提是對方是否需要。
程樹眯著眼,他看著那個站在風口浪尖的女人,似乎捲入了婦女同志的長舌之戰,這模樣,倒是有些幾分熟悉。
“同志。”顧玲玲並沒有叫出了程樹的名字,她把劉建民的欠條遞到程樹的面前,並說:“還勞煩你看一下。”
程樹鬼使神差地接過紙條,一字不差地把內容都念給那群婦女同志們聽。
都是當著大家的面進行操作的,肯定不會存在串通好的前提。
婦女同志認錯倒也很快:“小顧啊。你看我們幾個人都沒搞清楚當時的狀態,所以,你千萬不要當回事。我這就給你賠個不是昂。”
對方都同顧玲玲賠不是了,顧玲玲也並非是得理不饒人的,她也順勢原諒了她們。
當所有的誤會被澄清以後,人們開始倒戈,真心這個東西,其實是最廉價的。
“同志。謝謝你幫我解圍。”
程樹查完賬目後,他剛離開辦公室,顧玲玲就跟著追上去。
“舉手之勞而已。”程樹點了點頭,“你叫我程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