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婉見顧聿軒,從頭到尾只留給自己一個背影,她心裡頭忐忑不安。
“不是。”
“那你剛才為什麼......”
“因為我們阿婉太漂亮了!”顧聿軒停下腳步,他鼓足勇氣回頭,也是為了不讓陸清婉誤會,“所以我怕看多了,容易亂分寸。”
顧聿軒這話說得很急,陸清婉聽完後,隨口扯了個可以緩解尷尬的話題,“你的詞,都記住了嗎?”
“嗯。”顧聿軒悶悶道。
陸清婉還不知道自己的問題是讓男人栽面。
慶功會雖說地點改在家裡,但該有的菜品一個也不少。
離演出還有段時間,顧聿軒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陶瓷杯,遞給陸清婉,“壓壓驚。”
陸清婉一直緊張地在他面前來回踱步,畢竟是第一次演出,她也不想出差錯,於是拒絕了顧聿軒的好意,嘴裡不停地念臺本。
顧聿軒將水杯放下,他按著陸清婉的肩膀,他對她說:“陸醫生。有顧老師在你身邊,何愁沒有勝利?”
有了顧聿軒在身旁加油打氣,陸清婉覺得心裡安定了許多。
她雙手抓起桌子上的那杯水,咕嚕嚕地全部喝下,然後對顧聿軒扯了抹很大的微笑,“顧老師。陸醫生說,她很贊成你的觀點。”
等到外面魏大海開始吆喝,顧聿軒牽著陸清婉的手,對她微微一笑:“走吧。”
這段路並不長,卻因為有他,走得極為安定。
話劇演出時,包括顧玲玲,都跟著留下了感動的淚水。
“咱們走吧!”
“咱們不能。”
“為什麼不能?”
“咱們在等待,等待戈多!”
“他要是不來,那怎麼辦?”
“咱們明天再來。”
……
等到話劇第二幕結束後,牛翠花第一個從後面站出來,帶頭鼓掌:“好。”
陸淮南將顧聿軒與陸清婉演出的情形,拍了組照片,並道:“都餓壞了吧?咱們一起吃吧!”
“嗯。”陸清婉回應得很快,顧聿軒才把忐忑心思藏起來。
顧聿軒笑盈盈地跟在陸清婉後面,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所以也沒具體聽她與陸淮南聊什麼。
只是看到她開心,他也跟著開心。
“這一杯呢。”陸淮南舉著酒杯,對在坐的各位,“是我作為大哥,為婉婉這位大功臣接風!”
牛翠花跟著笑笑,“媽是大老粗,不知道說什麼文縐縐的話,就祝福婉婉和小顧的小日子越過越紅火!”
作為丈母孃,牛翠花親自做了許多菜,味道美極了。
比起在自己家,顧聿軒倒是拘束了許多。
他頻頻朝著牛翠花、陸清婉、以及陸淮南的碗裡夾菜。
等到酒足飯飽,顧聿軒才對陸家人挑明重點,“媽。我跟阿婉決定補辦婚禮。”
牛翠花盼望著這一刻,比剛剛話劇裡所謂的戈多都要長久。
從兩個人領完證,也得有三年了吧。
還在婉婉眼光好,找的物件沒因為自己富貴了後就幹出陳世美的那種混賬事。
“成。你們小兩口做好決定就行。”
牛翠花從陸清婉出國留學那年,就開始給閨女攢嫁妝,加上陸清婉之前打過來的那些錢,也足夠在顧家長面。
日子被定在了下月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