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陸國明還有陸國強與曹小芳夫妻倆不來鬧事後，陸家倒是比起往日安寧許多。
盧秀芝即便再不認兒子，當陸國晴抱著陸亦鳴來四合院時，也可憐陸亦鳴年紀還小，不想這孩子以後孤苦伶仃的。
但好日子沒過了幾天。
那曾經的親家母趙小福就跑到四合院的門口鬧事，罵罵咧咧的，老胡同的八卦分子都趴在自己家的視窗聽趙小福說什麼這陸家不是個東西。
趙小福罵人花樣多。
最讓人震驚的是罵盧秀芝教育出一個sha人.犯的兒子，可憐了她閨女云云。
盧秀芝面子薄，聽不得這些話。
陸銘衝動，抄起傢伙，想出去對趙小福動手。
“左鄰右舍，都來看一看啊！”趙小福吆喝著，“大夥兒都來看看，這陸家人多麼欺人太甚！讓我失去了閨女，還想把大外孫給帶走！”
陸亦鳴還小，作為腦癱兒，本來就和其他的孩子長相不一樣。
趙小福這麼一鬧騰，陸亦鳴哭得哇哇的。
老兩口考慮孩子，對趙小福有些束手無措。
也不知道是不是趙小福精心策劃，算準了牛翠花出去給陸清婉和陸淮南送午飯，家裡面只剩下老弱病殘。
“要我說，你大兒子為什麼癱瘓，就是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你造的孽！”趙小福罵人的功夫，比起那杜桂蘭來說可謂是魔高一丈。
陸國華癱在床上，因為距離輪椅較遠，他卯足了所有的勁伸手夠。
他怎麼能容忍，外人這樣說自己的爸媽！
可是陸國華的手還是夠不到輪椅，他重重地從床上摔下來，兩隻手匍匐前進。
“呦。這不是陸家的大癱瘓嗎？”趙小福見從門檻爬出來的陸國華就更高興了，“又沒過年，你咋給我行大禮呢？！”
“趙小福......你......閉嘴！”陸國華艱難地抬起自己的手臂，他右手指著趙小福，“老三跟你家閨女，早就在半年多以前離婚了！”
盧秀芝折過身，看到自己大兒子趴在門檻上，心疼得不行。
“國華！你咋下地也不說一聲呢？！”
“媽。”陸國華無數次恨自己沒有用，不能夠好好地像個頂樑柱一樣撐著大房，害得自己的父母如今因為自己遭罪，“有我在。沒事！”
盧秀芝抱著陸亦鳴，她蹲下身，眼圈紅紅地拉著陸國華的手。
“你看好亦鳴。”盧秀芝不再輕易地示弱，母愛無論年歲，總是在瞬間爆發的，“剩下的交給媽。”
陸國華費力地靠著牆，看著懷裡醜不啦嘰的小奶娃，在聽聽外面，盧秀芝抄起傢伙，和陸銘兩個人肩並肩作戰的聲音，他苦澀地低下頭。
如果自己能夠站起來，很多事情，就會變得不一樣。
十二月的午後，即便有光也不併溫暖。
穆紅在牛翠花和陸清婉的帶領下來四合院時，衚衕口的吃瓜群眾早就吃了一波的瓜了。
趙小福一個人自然是戰勝不了盧秀芝和陸銘的。
頂這個雞窩頭，嘴巴里想繼續罵，卻因為嘴巴幹，沒有水喝，說不出來。
牛翠花見陸銘扶著盧秀芝，院子裡的花草有些被打碎，也知道是趙小福過來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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