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聿軒說完，還深深地看著陸清婉一眼。
雖然牛翠花經常在嘴邊絮叨，多一件事不如少一件事。但顧聿軒的原身光環比較大，再說人家都找到你身邊了，你再推辭，未免顯得過於冷血。
“剛下過雨，地面潮溼不好走，你慢一點。”陸清婉頓了頓，“那我先去醫院再找找人幫忙。”
顧聿軒點點頭，便跟著穆紅的奶奶去水庫救人。
天氣陰沉沉的。
地面還有霧氣。
陸清婉下意識轉過身，遠遠地望著那白茫茫的水庫。
咚。
她聽到顧聿軒跳下水庫的聲音。
陸清婉的心，也跟著往下沉了沉。
她閉上眼，雙手合十，偷偷地為顧聿軒祈禱著，希望他在救人的過程中不要有意外發生。
做完這些禱告後，陸清婉並沒有閒著。
她一路小跑，又折回醫院，對謝青說明了情況。
“清婉。你先彆著急。”謝青安撫著陸清婉，“顧同學的水性我還是瞭解的——”
謝青頓了頓：“咱們再找幾個男同志，一起去水庫搭把手。”
藏在被子裡的曹小芳聽到門關上的聲音。
她也顧不得那地方的癢，跳下床想趁著機會逃跑。
水庫因為霧大，看不到近處的場景。
陸清婉一行人抵達時，岸邊只站著穆紅她奶奶一個人。
從返回醫院到水庫，也有段時間了，可顧聿軒並沒有上岸。
陸清婉不免有些擔心，便問道：“阿嬤。救人的那個大兄弟，他還沒上來嗎？”
“是啊。”穆紅她奶奶因為穆紅的落水，急得直跳腳。
她的兒子，也不知怎麼肥事，明明一家子剛從破舊的北極村到帝都，正準備朝著幸福的生活走，結果莫名其妙地就生病了。
穆家沒有男娃，所以獨苗苗穆紅就比較吃香。
家裡面若是孫女再遭遇了什麼意外，要她這個老太太，又怎麼能夠受得住呢？
陸清婉旁邊的男醫生說道，“要不還是撥電話給派出所吧？萬一這救人的人也跟著溺了水——”
“你們怎麼這樣說話？！”陸清婉怒道，“虧你還是醫生，不知道嘴上應該積點口德！”
男醫生被陸清婉數落得有些尷尬，便找了個話題問穆紅的奶奶：“不是有檔案下達，不讓在水庫釣魚，你們怎麼還在這裡垂釣？”
“前幾天，俺聽鄰居說起他們從這裡釣上來的大魚。想著俺兒病了幾日，唸叨魚湯，才跟著俺孫女一起來垂釣.......”
謝青嘆了口氣。
現在，有的人思想還是沒有改變。
那男醫生居然給穆紅的奶奶，一起嘮起了風俗。
說什麼如果夜裡水庫有大魚聚集，那肯定是有問題的。
“那你有沒有聽說過，前段時間這兒還淹死一個小男孩？”謝青沒好氣道。
陸清婉os：老師，你要不要如此惡趣味地嚇人啊0—0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風大，男醫生的胳膊上，瞬間汗毛豎起，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老人家本來思想就不夠成熟，聽了這聞聲打了個寒顫，她哆哆嗦嗦，“謝醫生，難不成俺孫女和那男同志不從水裡出來，是因為......”
“清婉。你覺得呢？”謝青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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