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牛翠花從那些錢裡抽出兩塊錢，剩下的她放在了錢袋子裡掖在了床鋪底下，“媽去買早飯，你留在家裡看著你爸！別要他醒來後，看不見咱們。”
“嗯。”
牛翠花前腳剛走，後腳顧聿軒就跑了過來，很急的樣子，讓陸清婉覺得他有點劫後重生的味道。
“你怎麼——”
陸清婉的話還沒說完，顧聿軒便道：“還沒吃早飯吧？我買了油炸糕和火燒，你嚐嚐？”
顧聿軒的話語剛落，陸清婉便低低淺淺地笑出聲來，“你的飯呢？”
小姑娘的眼睛裡好像有星光。
顧聿軒暗自懊惱，他排了好長時間的隊，就是想讓陸清婉吃上帝都正宗的紅炸糕，結果就因為自己的粗心大意，讓陸子塵得了便宜！
這種糗事，有損顧聿軒的形象，所以他選擇不說。
陸清婉大膽發揮想象力，她用雙手，故作浮誇地捂著嘴巴：“你該不會真的遇上打.劫的，給劫走了吧！”
顧聿軒的腦海裡浮現陸子塵痞痞的樣子，與土.匪的模樣，倒是意外地重合。
在晴天別墅區拿著顧聿軒買的早飯，熱情招待老爺子和老太太的陸子塵頻頻打噴嚏，他是學醫的，很清楚自己的生活狀態，他知道此現象只能歸為是顧聿軒在背後嘀咕自己。
雖說入了秋，四合院的清早，倒還保留著餘夏的炎熱。
“阿聿。我媽她已經出去買早餐了，你就不要出去了。”陸清婉從井裡打了盆水，對正要出去再買份早餐補救的顧聿軒道：“你先洗把臉。”
顧聿軒盯著小姑娘給自己打的水，俊臉悄然地生氣了幾朵紅潤。
這是阿婉第一次給自己打洗臉的水，顧聿軒盯著水中倒影，有點不好意思洗。
清晨六點半是陸國華準時起床的日子，陸清婉端著陸國華輪椅坐便器的髒物時，陸國華的老臉有點掛不住。
以往，這些活計都是牛翠花做的。
“婉婉......”陸國華彆著臉，他說：“你還是把那些......”他原本的話是想說，你把那些翔啊什麼的黃不啦幾的東西都給放下，可話到了嘴邊，覺得有必要講得文明一些。
陸國華嘆了口氣，“你還是把那些都放回去吧！”
“爸！”
陸清婉倒沒覺得有什麼，既然來到了這裡，還要過得老死的那種程度，陸清婉已經接受現在，也把陸家對自己好的人，當成自己的親人。
“放在這裡會產生病.毒，透過氣.溶.膠.傳.播到鼻腔，不利於咱們的健康！”
陸清婉也沒有很矯情地捏鼻子嫌棄味大什麼的，自己就端著那堆髒.物走了出去。
陸國華趴在視窗，見院子裡還有個男人，當看清楚容貌，他覺得自己作為老岳父簡直把臉丟在了大洋兩岸。
不對。
他不能夠喪啊。
陸國華坐起身，將臉上的毛毯給掀開，作為老父親，他得認真地聽姓顧的小子，有沒有因為婉婉手裡端著東西，嫌棄婉婉。
他等了半天，也不見顧聿軒開口。
在透過窗戶看過去，院子裡哪裡還有兩個小年輕的身影！
陸國華開始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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