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婉點點頭，顧聿軒就在那個小方框裡打了個勾。
他把選單交給服務員，並託著下巴專注地看著陸清婉。
陸清婉被顧聿軒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她起身：“我去趟廁所。”
“我等你。”顧聿軒那雙桃花眼裡藏著的都是情意。
廁所
陸清婉開啟水閥，用清水拍了拍臉。
呼！
顧聿軒幹嘛要用那種眼神看自己，害她後耳根燙得厲害。
陸清婉咬著唇，自己又不是第一次見顧聿軒了，幹嘛這樣沒有出息，居然會被他那個鐵憨憨盯得如此不好意思。
從什麼時候開始，她也變得跟那些戀愛腦的女孩子似的，她有些氣惱地將水閥關上。
在廁所間慢慢地平復好心情後，陸清婉剛走出女廁，就遇見了不想看到的人。
“大牛。”程樹急著上廁所，剛剛的太陽雨害得他差點兒憋壞肚子，“上完廁所，真是舒坦多了。”
“表哥。”趙鐵牛若不是看在程樹還有點用處，他真的懶得和這個窮親戚扯上關係，“你好歹也接受帝都大學的教育三年，怎麼還跟以前說話水平一樣。”
程樹最不喜趙鐵牛這傲慢的態度。
趙家是有錢，但那也是他老子，和趙鐵牛本人又有什麼關係。
程樹好歹也是趙鐵牛的表哥，再怎麼說最起碼的尊重他應該給予程樹吧？趙鐵牛非但沒有，還羞辱他。
“大牛。”程樹冷哼：“你說話水平高雅，也沒見過你追上陸清婉啊？喊人家來這種場所吃飯，人家不一樣沒理你嘛！”
程樹留意著趙鐵牛臉上的表情變化，可並沒有看到想象中的憤怒。
“誰說她沒有來？”趙鐵牛的眼神穿過正在找路回位置的陸清婉，他躍過程樹，自認為擺了個很帥的pose，“清婉。書上說女孩子都是口是心非的，我現在是相信了實踐戰勝理論！”
陸清婉都懶得看趙鐵牛，此人已經自戀到如此程度，還是說他天生就有受虐的體質嗎？
趙鐵牛心裡打著算盤，他想著等自己與陸清婉關係確定，再收拾她也不遲。
程樹當然不會覺得陸清婉出現在咖啡館，是因為口是心非，他拉著趙鐵牛的手：“大牛。我們不是說好去食堂吃午飯嗎？現在再不過去，恐怕就來不及了。”
“原來學長來咖啡館是來上廁所的啊——”陸清婉淡淡地挑起漂亮的眉梢，而後巧妙地躲開趙鐵牛的鹹.豬.手。
“表哥。”趙鐵牛覺得程樹實在給他丟臉了，他說：“我們來咖啡館就是吃東西的，走，清婉，你想吃什麼，我請你！”
“不用。”
兩個字回答得冷漠又無情。
陸清婉的目光冷冷地掃在程樹身上，唇角泛起一抹譏笑：“有些人想要靠蹭吃蹭喝來省生活費，我沒有那個習慣。”
程樹自然是知道陸清婉在譏諷自己，可是他也不敢得罪顧聿軒，只能硬生生地嚥下這份氣。
趙鐵牛倒是追著陸清婉到大廳，見到靠近窗戶的那抹俊男靚女，臉不由得暗沉。
陸清婉走進位置，顧聿軒連忙合上書，站起身替陸清婉拉開椅子，聲調溫柔，“是不是剛剛淋了雨，肚子著涼了？”
“沒有。”陸清婉不自然地躲開顧聿軒炙熱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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