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翠花覺察到空氣裡面不同尋常的氣氛。
也就在這不同尋常的氣氛裡，她嗅出了貧富差距的失衡。
“媽。小顧的意思是不用把他當外人！”陸淮南怕牛翠花敏感，便自作主張地替顧聿軒回答。若是自己沒看錯姓顧的小子，他應該就像是自己說的那樣。
“對啊媽。”陸清婉推搡著顧聿軒，“咱們晚上原本計劃吃什麼，照常吃就好。”
“牛阿姨。阿婉表達的，就是我的意思。”
陸淮南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顧聿軒，這臭小子還算識趣，沒傷牛翠花的熱心。
牛翠花原本以為顧聿軒可能會嫌棄陸家人吃得孬，才嘴上說著拒絕的話，現在看他規規矩矩地聽婉婉的話，倒是件好事。
“那我去廚房，把剩下的涼粉調一調。”若不是剛剛婆母盧秀芝找自己，這會兒牛翠花就把那扁豆涼粉給調完了。
“媽。我去幫忙。”陸淮南跟在牛翠花的後面，也進了廚房。
顧聿軒的白襯衫上有老冰棒的印記，他彎下腰湊到陸清婉的耳朵問：“阿婉。我可不可以去處理衣服？”
畢竟被留著同阿婉的家人一起吃飯，顧聿軒本來忘了買見面禮，就已經被扣掉了印象分，他不想再讓陸家人認為自己比較邋遢。
顧聿軒事事都向陸清婉報備，弄得陸清婉還挺不好意思的。
而且，剛剛顧聿軒還靠得這麼近，陸清婉的耳尖呈緋色。
她小聲應道：“你快去吧！”
得到陸清婉首肯的顧聿軒，邁著長腿去了井邊。
傍晚微風陣陣。
盧秀芝等這一刻，等了十五分鐘。
她把陸清婉拉到一個小角落裡，對陸清婉道：“婉婉啊。顧家人是做什麼的，你弄清楚了沒啊？”
住著那麼大的房子，非富即貴或者非.法所得。
“顧聿軒的爸爸，好像是我們學校的校長。”陸清婉也是昨天才知道的，她的資訊來源，並不比盧秀芝多到哪裡去。
“校長？”
盧秀芝可是聽大孫子說了，婉婉那學校大得離譜，比h省第一中學，還要多出十幾倍！能管理那麼大面積學校的人，肯定是達官貴人。
老太太終究見識淺薄了些，她還是擔心顧家萬一染上了什麼不乾淨的。
“奶，你問這個做什麼啊？”好端端地，突然就開始盤算著問起顧聿軒的家庭背景。
“婉婉啊。”盧秀芝拍了拍陸清婉的手，上次家庭會議，他們就決定家庭裡重要的事不會對陸清婉隱瞞，“奶是覺得這四合院住著大了些，你媽說咱們還有四五百的積蓄……”
“奶，你是想搬家吧！”陸清婉一語道破盧秀芝的心思。
盧秀芝點了點頭，趁著顧聿軒不在，她把陸國華也叫了過來，“國華。你同婉婉說，這房子雖然又大又好，可終究不適合咱們這群人住，是不是？”
陸國華骨子裡還儲存著北極村的一些習慣，並且他本來就坐在輪椅上，房間大，行動就受到限制。
他們在陸清婉沒進家門前，簡單召開了一個小的家庭會議，都想著從四合院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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