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婉婉回來了？”盧秀芝接過陸淮南手裡的早餐。
“嗯。”
“花那麼多錢幹嘛？”陸國華指的是陸淮南擅自作主買早餐的事，“眼下你還沒有找到新的工作，婉婉上學的生活費，怎麼著也得給她一個月這個數字。”
“50？”陸淮南沒什麼意見，帝都開銷大，五十塊錢一個月也算是綽綽有餘。
陸國華搖了搖頭。
“五塊錢？！”陸淮南咬了一口油果子，“爸。現在是在帝都，您老能不能不那麼摳摳唆唆的？您給婉婉五塊錢，都不夠她買文具的。”
“誰說我要給婉婉五塊錢的？”陸國華拿起身邊的小柺棍，想要打在陸淮南的身上，“我是打算一個月給婉婉五百塊，讓她不要覺得跟首都的孩子有差異！結果倒好，你擅自作主出去買油果子，若是想吃，你媽媽不是不能做出來，浪費那些錢幹什麼？！”
帝都的一切都不比北極村，陸淮南經過自己身上的變化，似乎有些理解為什麼顧知青那麼想要留在北極村。
陸國華說得是對的。
陸家不像是顧家那樣財大氣粗，他們所謂能拿出的大數字，也得省吃儉用許久。
“國華。”
盧秀芝雖然偏心陸清婉，但陸淮南也是自己的孫子，肯定也是要愛護些，“大早晨的，也少說兩句！淮南也是想讓你嚐嚐這帝都城內的早餐，跟咱們家那邊吃得有什麼區別。你倒是好，上來就是把人家好一頓說！你說說，誰給了你這樣的特權？！”
陸淮南倒是懂得審時度勢。
他對著陸國華說得情深意切：“爸！其實我也主要想知道這附近有哪些攤位。”
“哦？是嗎？”
“當然！”陸淮南戲精附體，說到動情處還有幾滴淚水，弄得還真像是發生過，“媽不是馬上要去賣酸梅湯嗎？我先在這附近踩踩點。等到周圍的一切都熟悉後，咱們不就少走幾條彎路了嘛！”
“就你鬼機靈！”陸國華被陸淮南那些冠冕堂皇的話給逗樂了，他自己的兒子當然知道是什麼熊樣。
“多謝老陸同志的高度評價！”陸淮南推著陸國華的輪椅，“那下面的時間，鬼機靈有沒有榮幸和您一起共進早餐啊？”
“行了行了！”盧秀芝拿好筷子，對陸國華和陸淮南父子倆道，“你爺倆也別太貧了，抓緊吃完飯好辦正事！”
在飯桌上，陸淮南對牛翠花說起他們在火車上遇見的陳星河，並說出陸清婉想要打通學校為產業鏈的想法。
之前在第一中學時，牛翠花是嚐到把東西賣給學生的甜頭，現在把地點換成了帝都，生意只可能做得更加興旺。
“就依照婉婉的想法來！”
牛翠花有種信陸清婉得天下的感覺。
飯也沒來得及吃幾口，就又做了些酸梅湯，只想著第一天能夠營業額頗豐。
陸淮南望著院子裡那麼多酸梅湯，他得去找陳濤叔借個車子，這樣才能運學校裡去。
只是還沒等他出門，陳濤竟拎著東西主動上門。
“陳叔。你這是？”陸淮南有些摸不透陳濤的想法。
“淮南啊。”陳濤開啟袋子，裡面裝得是兩個大西瓜，他說：“你待會兒是要去帝都大學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