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得最洶湧的還是穆清風的父親穆修哲,他幾乎把這輩子的髒詞,全部強加給這名婦女同志的身上。
穆清風並沒有幫助媳婦說話,相反地,他還認為自己之所以有如此下場,完全是因為媳婦兒辦事不力。
徐麗沒有吭聲,由著姓穆的三個人指責。
這個家庭裡,她一個外姓顯得格格不入。
尤其是自己養大的閨女,居然如此待她,徐麗的心,早就寒了。
穆修哲和穆清風父子倆說到口乾舌燥,見徐麗像死人似的,半點兒反應也沒有,愈加生氣。
“徐麗。我說什麼,你聽到了嗎?!”穆清風抬起下巴,頗為神氣道。
“算了。”穆修哲見兒媳婦半死不活的樣子都懶得說,“清風,別說了,省的鄰居又覺得咱們在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女同志!”
聽到父親的囑咐,穆清風狠狠地剜了徐麗一眼。
自己的光榮事蹟,已經傳到了上面。
剛巧,穆清風也不想繼續留在北極村,他找到以前在帝都上學的同學,疏通了關係,等著回帝都生活。
綠皮火車轟隆隆,呼嘯而至,抵達帝都火車站時,顧之昂見到顧聿軒,“你媽媽那兒沒兜住,自求多福吧!”
雖然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顧聿軒見到唐欣悅時,仍有些緊張。
帝都大學因為期末考試,所以有的科目早早地停了課,學生自由複習的時間多,就導致每年期末考試,家離得比較近的學生,回到家裡複習。
唐欣悅坐在沙發上,她前段時間跟著幾個小姐妹特地學習了怎麼樣煲麵疙瘩肉湯,就想著兒子最近面臨期末考試的複習,正是需要營養的時刻,唐欣悅做好後,專門用保溫盒給顧聿軒送到學校去。
“阿姨。”顧聿軒的舍友是學醫的,他撓了撓後腦勺,“聿軒他……”
“他去了什麼地方?”
“去……圖書館學習了。”顧聿軒的舍友腦袋靈光乍現,點頭應道。
“那我坐在這裡等著阿軒。”唐欣悅坐在顧聿軒的床鋪上,對著顧聿軒的舍友說:“不用管我,你自由複習就行。”
顧聿軒的舍友都被快要嚇哭了。
他們醫學院的學子,每年到了期末都有一大堆的材料要背,現在旁邊有個人看著,這個還是舍友的母親,顧聿軒的舍友總覺得無比尷尬。
顧聿軒的舍友,習慣在中午十一點去食堂打飯。
他心照不宣地見顧聿軒的母親,沒有離開宿舍的意思。
既然沒有辦法改變別人,只能改變自己。
“阿姨。我下午也去圖書館,我若見了聿軒,就讓他回宿舍來。”
“我跟你一起去吧!”唐欣悅也不能一直留在男生宿舍,省得影響這群小男生的活動。
“……啊,那個……”
有時候,一個謊言,得用無數個謊言去彌補。
顧聿軒的舍友支支吾吾的。
唐欣悅畢竟見過大風大浪,她問:“是不是阿軒沒在學校?”
顧聿軒的舍友沒兜住,把他去北極村的事情說了出去。
自己的兒子去北極村能做什麼?
肯定是因為陸清婉那個小賤.人!
唐欣悅也不知道兒子怎麼就那麼沒出息,非要吧啦吧啦地追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