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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開心,你哄哄我好不好?”
兩人捱得很近,來自少年幹淨清冽的味道縈繞在鼻尖,彷彿有冷香彌漫,悄然融化在她的呼吸裡。
宋星辰眨了眨眼,臉上抑制不住地發熱變燙。
這五月的天也太熱了。
她側開臉,輕輕往身上扇了點風,“為什麼不開心,因為沒考到第一?”
喬思遠沒吭聲,睜著漆黑如墨的雙眼,一眨不眨地望著她。眸裡墨色濃稠,似有千情萬緒,卻又欲語還休。
宋星辰回望過去,猝不及防在那眼波裡看見自己的影子,小小的,彷彿輕軟的落絮,帶著她從未察覺的溫柔蕩漾。
她愣了下,眼神定在他的瞳孔深處。目光交織中,她心裡長久堅持的某道防線,忽然間就崩塌了。
不知名的情緒湧上心頭,讓她向來引以為傲的理智潰不成軍。他那麼好,她又怎麼捨得讓他難過。
眼神彼此纏繞,撩動著心底或淺或深的渴望。她被牽引著,漸漸忘了曾經的擔憂恐慌,完全依從內心的想法,挑起眉梢彎著唇角,伸出細白纖長的手,食指和中指並攏朝下,柔潤的指腹輕輕覆在水紅色唇瓣上。
指尖一觸即離,然後飛快貼到少年的臉上,“把我的好心情分一點給你,現在感覺好點了嗎?”
女孩聲線輕柔,像染了蜜的春風拂在心尖,癢癢的,帶著讓人心動的甜。
喬少爺焦躁的心情一下子被撫平,眸中濃鬱的暗色被沖淡,點點斑駁閃爍成亮眼的星光。他按住宋星辰的手,不讓那片溫軟從他臉上撤離,“先等一下,我、我都還沒感覺到呢。”
高一這年他長高了不少,原先只有一米八擦邊,現在已經明顯逼近一米九。身高長了,骨架自然也大了,手掌伸展開,輕易將她嫩白的手腕和纖長細指給覆蓋住,力度不輕不重,卻也不容逃脫。
宋星辰微微抿唇,任由他摩挲著手背柔嫩的肌膚,直到軟玉般的白皙染上淡淡霞紅,她才慢慢抬眸,看向身旁的少年,“現在呢?感覺到了沒?”
“嗯。”
喬思遠點頭,微眯著眼,臉上的表情很是享受,“我感覺到了,其實你還是挺喜歡我的,是吧?”
宋星辰看著他,鬼使神差般應了句,“是啊,男朋友。”
話音落下,兩人俱是一愣。
短暫的沉寂過後,喬少爺率先反應過來,拉起她的手在唇邊輕輕碰了下,“我聽到了,你可不許反悔啊。”
思緒由一片空白變得混沌激昂,宋星辰深吸口氣,慢慢平複下心裡的激蕩。她垂著眸,卷翹的睫毛上下扇動,像小扇子在眼角刷出隱秘的歡喜。
她說:“好,不反悔。”
塵埃落定,心裡的糾結紛擾盡數散去,比那湛藍天空還要澄亮通透。
喬少爺拉著她的手,細細把玩著,“你答應了我,就要對我負責任,一輩子和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