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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下著大雪,颳著寒風。通明的大廳裡,穿著毛衣的女人,頭發鬆鬆垮垮地綁著,趴在地上,在一個素描本上寫寫畫畫。
顧淮陽換好衣服從臥室出來,看到還趴在地上的女人,不禁蹙眉有些生氣:“宋遇安。”
“嗯。”
還在興致勃勃畫畫的女人連頭也不抬一下,低著頭塗鴉,隨意敷衍的應答。
顧淮陽走過去,低沉問:“不是讓你不要坐在地上嗎?”
“唔……地上比較方便。”
遇安說完,抬頭便看到不知何時立在身旁的男人,此刻的他抿著唇,遇安知道他生氣了,訕訕笑了笑,解釋:“我比較接地氣……”
顧淮陽對她的解釋有些好笑,卻仍舊板著臉,正色告訴她:“既然這樣,那你晚上就打地鋪吧。”
遇安聽完,立馬跳了起來,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看著他。而發話的男人卻冷著臉,一副沒有商量餘地的樣子,遇安又拽了拽他衣角,小心商量:“不能再考慮考慮?地上涼。”
“趕緊去換衣服。”
顧淮陽感嘆,又催促:“你還有不到半小時。”
“知道了。”
遇安嘟著嘴瞥了他一眼,知道顧醫生是個準時到變態的男人,於是跑進了臥室。
“顧淮陽,你有沒有看見我那件黑色的牛仔褲?”
“你昨天不是洗了嗎?”
顧淮陽撿起地上的速寫本,坐在沙發上,緩緩道。
“顧淮陽,我那件白色毛衣去哪裡了?”
顧淮陽內心一陣感嘆,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告訴她:“右衣櫃最裡頭。”
“找到了。”
裡頭是一陣翻箱倒櫃,外頭的男人坐在沙發上靜靜翻閱畫冊。
睡覺的他,吃飯的他,看書的他,蹙眉的他,生氣的他……他看的不禁失了神,連眸間也是他未曾察覺的溫柔。
“顧淮陽,我的粉色羽絨服呢?”
一陣掃興的聲音再一次打斷他,他終於忍無可忍,無語地起身,走進臥室,看著站在椅子上,衣櫃開著,正在翻找的女人。
“你爬那麼高幹什麼?”
顧淮陽不滿她踩在椅子上有些搖搖欲墜的模樣,遇安卻無所謂,仍舊在自顧自地翻轉:“找衣服,你趕緊幫我找一下黑色的羽絨服。”
遇安催促,顧淮陽不急不慌開啟另一個櫃子,變魔術一般拿出衣服遞給她。遇安站在椅子上頓時佩服起他來,低頭一副居高臨下贊美他的樣子,對他贊嘆不已:“顧先生,就關於找東西這件事,我只欽佩你。”
被誇的顧先生冷哼一聲,冷淡開口:“還不下來。”
就在顧淮陽去把她抱下來,遇安似乎被拿在手上的羽絨服絆倒了,她詫異地抓住他,兩個人就這麼結實摔在地上。不過遇安沒有感受到疼痛,只聽到一陣清脆的磕碰聲,她才發現自己趴在顧淮陽身上,她急急撐起胳膊,問面前做她肉墊的男人:“你沒事吧?”
“顧淮陽。”
“……”
“顧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