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兩個字,氣的那頭的蘇文青牙癢癢地直瞪遇安,一旁吃火鍋正歡的遇安攤了攤手,表達她的無辜。
蘇文青一隻胳膊放在桌上,一隻舉著手機,又對著手機裡頭的人好脾氣地勸慰:“顧淮陽,你可不是一個霸道的男人。”
可是顧淮陽似乎油鹽不進,蘇文青的話沒有任何作用,顧淮陽毫不在意地回答她:“你看錯了,我就是,告訴她半個小時我就到。”
說完也不等蘇文青應一個字便直接掛了電話。
徐弈博耳尖地聽到顧淮陽的話,猜想是不是什麼人把小師妹帶走了,一臉好奇地問:“誰把遇安帶走了?又遇上情敵了?”
顧淮陽沉默不語,徐弈博又唸叨個不停:“我早就說過,遇安可比你有行情多了,你還不好好珍惜,脾氣差的可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活該被拋棄,唉……現在好了,和我一樣,孤家寡人的。”
顧淮陽揚了揚眉,冷冷道:“徐弈博,你會為今天的話感到後悔的。”
徐弈博當時還一頭霧水,不久以後他知道,顧淮陽明明知道蘇文青回來了,硬是沒有吭一個字,在他面前和蘇文青講了那麼久的話,可是卻絲毫不提。
那頭的蘇文青被掛了電話,氣憤地把手機丟在桌上,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這是顧淮陽?”
遇安默默點頭,心裡忐忑不安,生怕顧淮陽突然出現,就把她給抓回去抄書啊。而她最怕的是顧淮陽冷暴力,顧淮陽剛剛好像生氣了。
她就這麼和蘇文青有一句沒一句,心不在焉地聊著,沒多久,包間的門被推開,進來的是顧淮陽。
顧淮陽見蘇文青還往後望了望,直接說:“他沒來。”
“誰等他了?我在看菜怎麼還沒上齊。”
蘇文青沒好氣地瞪了顧淮陽一眼,蒼白的解釋。
遇安吃的正風生水起,見顧淮陽一來,夾著菜的手抖了一下,聽得蘇文青的話,疑惑地糾正她:“小青,菜不是早就上齊了?”
遇安不解地說完,蘇文青便狠狠瞪著她。遇安這才後知後覺發現,蘇文青只是一個說辭,可怎麼就被她說破了呢?她在顧淮陽面前,還真是一個白痴啊。
於是,遇安嘿嘿笑了兩聲,和顧淮陽解釋:“因為你要來,多點了一些,怎麼還沒來呢。”
遇安也佯裝狐疑的往門簷看了兩眼。
顧淮陽不理會她拙劣的表演,坐在她身旁的位置,給她夾了幾口菜,聽得他幽幽的碎碎細語:“多吃點。”
遇安對上他深不見底又不懷好意的墨瞳,他壓低聲音和她說:“多吃點,才有力氣……抄書。”
遇安聽到他最後兩個字,才夾起的牛肉一抖,掉在了桌上。
顧淮陽又偏頭看向一臉八卦看著他們的蘇文青,蘇文青感嘆說:“我竟然從來不知道你那麼霸道。”
一旁的遇安心裡也默默想,我也從來都不知道。
顧淮陽揚了揚眉,心情似乎不錯,順帶給遇安空了的杯子加了點熱水。蘇文青意識到什麼,點點頭贊同:“也對,這樣才能證明你有多愛她。”
顧淮陽在蘇文青有些失落地低下頭時,恰到好處的開口:“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天。”
“徐弈博那個白痴知道嗎?”
他再一次冷不丁的一句話,換來蘇文青和遇安兩人的憤憤一眼,好歹是不離不棄多年的夥伴,怎麼能這麼說呢?
蘇文青卻只是搖搖頭,清冷的低吟裡夾著淡淡的無奈:“他不用知道,我和他沒有關系。”
顧淮陽把她眼底的失落悲涼盡收眼底,又問:“那個白痴可是眼巴巴去了美國找你好多次,你沒見到他嗎?”
蘇文青緊緊握住筷子,雲淡風輕地說:“沒見過。”
餐桌上,濃鬱的沉重氣氛明顯地彌散開來。還是低頭悶不做聲一心吃東西的遇安沒有聽到絲毫聲音後抬起頭來,看到一臉漠然的顧淮陽,噢……這是他的常態,可是……小青什麼時候也學顧淮陽冷著一張臉了?
她嘿嘿笑了兩聲,盛了一碗飯,扯了扯顧淮陽的衣角,遞到他跟前,和他說:“你不是餓了?”
她那雙清澈見底的眸間夾雜著警告的示意,顧淮陽彎了彎眼角,點點頭,附和道:“的確餓了。”
“……”
蘇文青自己有車,幾個人在火鍋店門口就分開了,遇安歪著頭,皺著臉,突然恍然大悟,拍了拍自己的額頭,一陣咋呼:“怪不得我覺得小青奇怪,她什麼時候學會開車了?”
顧淮陽只給了她後知後覺慢半拍的鄙夷,不發表任何意見。
遇安想了想,又認真地詢問正在開車的男人,“我們是不是該告訴老徐,小青回來了?”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