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去。我已經提醒他把明天晚上的時間空出來了,不用謝我。”徐弈博朝她眨了眨眼,也不給她拒絕的機會,嘆了口氣:“我們老顧那麼被動,你再不主動點怎麼辦?”
遇安:“……”
“遇安,我可是無條件站在你這邊的。”
徐弈博是暗示她他可以無條件出賣顧淮陽嗎?就和原先一樣。
從最初遇安問他時,徐弈博還得聽她胡言亂語直到滿意,幫助遇安,到後來,遇安還沒有開口,徐弈博就把顧淮陽的去向動靜如自動定位一樣一股腦給了遇安。
那時候徐弈博就說,很看好他們,在他們兩個人之間,他是無限支援遇安的。
結果是真的無下限,兩個人簡訊密切來往,簡直給遇安報備了顧淮陽的吃喝拉撒睡。遇安看到一條條,他去廁所了,他在洗澡。頓時滿臉黑線,偶爾還會告訴遇安,記得有一次,遇安碰到老徐,隨口問了聲顧淮陽什麼時候回來,那幾天顧淮陽和教授去了省外。結果徐弈博不僅告訴她什麼時候回,還告訴她,讓她七點打電話。
遇安雖然對上顧淮陽有點沒皮沒臉,但還是個女孩子,便不理徐弈博了。
結果,到了晚上七點,徐弈博給遇安發簡訊問她,打了電話沒?怎麼還不打?
遇安當時哭笑不得,沒好氣回他,哪有催人打電話的?
徐弈博當時義正言辭地告訴遇安,“我這是在提高你的成功率,等會老顧要是手裡粘了書,可就會直接隔絕外界了。”
遇安默默翻了個白眼,當然徐弈博是不知道的,又發簡訊問他,你還真有做娛記的潛質。
徐弈博不樂意,沒好氣告訴她,“我才不八卦。”
可是以後的每一天,他都在為他說過的話打臉。
然後催促遇安打電話,對她循循善誘,“過了這村就沒這店,到時候哭死可沒人安慰。”
遇安直接拒絕,告訴徐弈博,“我就不打。”
徐弈博又嘆氣遺憾回答她,“可是我都告訴老顧了,你會給他打電話了,他還滿心期待呢。”
遇安發了六個省略號。
徐弈博此乃萬年巨坑。不過,之後遇安才知道,徐弈博有多坑人。
徐弈博又循循善誘告訴遇安,“既然都這樣了,遇安,你不打個電話過去,是不是不太好?他現在還在收拾,趕緊打電話。”
於是,被忽悠的遇安打了電話,語無倫次,結果換來顧淮陽的疑惑,顧淮陽告訴她,老徐壓根沒提過。
那時候的遇安才知道被騙了。
不知不覺走到了心髒科門口,宋遇安站在門口,徘徊了半天,有些緊張,她不知道徐弈博怎麼告訴他的,她也想著該怎麼和他說。
“宋醫生?”是心髒室的溫知故。
“啊?”
她顯然有些過於激烈的反應,溫醫生倒沒有多想,理所當然的問她,“宋醫生來找顧醫生嗎?”
宋遇安立馬搖頭,“不是,我只是剛好經過。”
才要離開,就聽到溫知故朝她身後溫和打招呼,“顧醫生。”
宋遇安此時多想挖個地洞像土撥鼠一樣鑽進去。她深吸一口氣,緩解內心的緊張,轉身看著打量她的男人,顧淮陽正一臉好奇地打量她,此刻的遇安看起來倒真的有些偷偷摸摸。
遇安還沒說話,顧淮陽就問:“你找我?”
“沒有,只是經過。”
換做以前,她肯定會訕笑這句話,剛好經過?只是經過?這是最沒有水準的謊話。可是卻似乎成了她對他的口頭禪。
顧淮陽只是疑惑的瞥了她一眼,便打算走進辦公室,又被她叫住。
他要推開門的手插回了口袋,轉過身,不明所以盯著她。
“那個……就是徐弈博遞給我兩張票,他和你說了嗎?本來吧……是他和小青要去的,可是好像沒時間,明天晚上我也沒事,是久石讓的,你不是喜歡嗎?你要不要去……”
她說的斷斷續續,頭越來越低。
“好。”
他只隨意說了一個字,她卻像中了五千萬一樣,驚喜地看著他,有些不敢置信,“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