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陽沉默了下,還真的仔細思考起來,半天才寡淡開口:“是嗎?這難道不好嗎?”
顏嘉卉看著他皺著的眉頭,認真思考的樣子,有些好笑:“挺好的。”
望著窗外漸漸黑了,遇安才看了眼已經空蕩的食堂,楊溪宸不過匆匆和她說了句,便走了,而李珂也走了,她看了看手錶,原來她已經坐在這四十分鐘了,看了眼被她挑的狼藉的餐盤,頓時起身。
“遇安。”
身後一陣叫喚,她回頭看到提著兩份食盒的徐弈博。
“還沒吃嗎?”
遇安放好餐具轉頭看到還沒走的男人問。
“不是我,是老顧。”
徐弈博皺了皺眉,表示對顧淮陽的不滿。
兩個人並排走著,她心不在焉又若有似無地提及:“哦,還有顏嘉卉對吧。”她用的是肯定語氣。
徐弈博點頭,察覺到她有些愁眉苦臉樣,問:“你怎麼了,剛剛隔著玻璃門就看到你在裡頭發呆?”
宋遇安咬了咬下唇,苦澀地搖頭,徐弈博卻瞭然於心地問:“因為顏嘉卉?”
三個字讓她成功停住了腳步,怔怔望著猜出她心思的老徐,這個男人從以前開始,就那麼通透,一眼便看穿她。
遇安眼裡的疑惑,失落,孤助,盡收他的眼底,徐弈博收起了他平時的玩世不恭,還時不時愛開玩笑的心性,一字一句都是他少有的認真:“遇安,他們從來就什麼也沒有過。”
徐弈博一本正經的話讓她微微詫異,變得不好意思起來,她輕輕揚了一個鼻音:“嗯。”
風平靜地吹過草坪,把樹葉吹落。眼看著一道道紅暈被吞沒,整片天變得黯淡無光,沒有月,也沒有星。
“既然來了,要不要進去?”
徐弈博收起慣有的不正經,正認真地詢問遇安。
遇安聞言,腳下一滯,她竟然下意識跟著徐弈博來了心髒科。
“遇安?”
徐弈博叫喚有些失神的遇安。
遇安看著那扇緊閉的門,卻不想進去,也不知道他們之間是不是始終存在這樣的距離,遇安突然怯弱了:“不了。”她的話果斷堅決,往後走去。
徐弈博無奈看著她拐彎消失在視野,開啟門,顏嘉卉並不在。顧淮陽見他四處張望,便提醒他說:“她去洗手間了。”一如往常的清冷。
“我和遇安一起過來的。”
徐弈博說完,又看著依舊波瀾不驚的顧淮陽,他又正經補充:“可是她不想進來。”
徐弈博就這麼看著顧淮陽,想從他眸間看出一絲變化,可惜顧淮陽依舊沒有太大反應,面不改色地怔怔看著他,顧淮陽並不明白徐弈博話裡的意思,這兩天他也並未見過她。
“她什麼也沒吃。”
徐弈博看著有些恍惚的顧淮陽,再一次開口。
看到顧淮陽仍舊一副面無表情,若有所思的樣子,徐弈博又惡狠狠提醒這個男人:“她心情不好,不喜歡你和顏嘉卉走的太近。”
顧淮陽一言不發地聽他講完,空氣裡頓時有些沉重。
顏嘉卉進來時,看到的就是兩個相顧無言的男人,眉頭深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