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來就是海鮮了,現在改送海鮮也是本家。”
大家都覺得好笑,遇安頓時成了主角。她在醫學系這些人的調侃中,坐立難安,她突然很後悔,她為什麼要參加這該死的聚會?簡直就是鴻門宴啊!她手足無措地低頭擺弄玻璃杯。
“所以,小師妹去美國只是去學習讀書的,老顧就在這裡等她回來,等到花開花落,終於盼回來了。”
“對了。”另一個師兄又開口說的:“遇安小師妹,我們兩年前見過的,你和這幾個說說,他們硬是不信。”說話的是殷戚成。
“……”
“就是畢業禮那天,我們碰到過,在大堂後頭。”師兄還怕她記不起來,又提醒。
頓時大家一片安靜,狐疑看著她。她被問得說不出話。
顧淮陽也面帶詫異看向遇安,遇安不自然地偏過頭,躲開他詢問般蠱惑的墨瞳。
“喲,小師妹,你不會是那天和顧淮陽定下的名分吧。”
但是,她怎麼成了中心了,她不過是來打醬油了,卻被這麼多人惦記了這麼久。
“那個……”遇安眨著單純無辜的眼神看著那位說兩年前見過她的師兄,一本正經說:“殷師兄,你認錯人了,我根本沒有回來過。”
“怎麼可能,除非我眼瞎了,我一向記性好,而且我們打過招呼,你叫了我名字的。”
遇安頗為贊同地點了點頭,認真補充:“師兄,記性這東西會隨著年齡的增加而呈現遞減的趨勢,而遞減程度和他胡思亂想的程度成正比例關系。”
某師兄欲哭無淚,他大概得意忘了,遇安小師妹最擅長狡辯,黑變白,白變黑。
敵不過在坐的調侃,還沒有坐熱,遇安就找個理由跑出去了。
又是一年一度的畢業季。禮堂擠滿了人。
宋遇安站在禮堂後頭,聽到主持人念顧淮陽的名字,他果然,還是一如往常的優秀,作為畢業生代表發言,不過他的話也異常簡單。
“我沒有什麼好說的,也沒有什麼好介紹的。”
面無表情的臉上,清冷淡漠,他還是那個樣子,涼薄的俊臉讓人覺得傲慢高冷,隔了三年也沒有變化。
她笑了笑轉身離開,不再聽講臺上人的話,她怕多一秒,她都捨不得離開。
“學長,有沒有什麼想做的事?”
底下有個學弟忍不住問。臺上的顧淮陽半天才對著話筒字正腔圓地說:“我只想聽一個人為我獻上一首畢業歌。”
遇安已經低著頭走出禮堂,便和一個匆忙趕來的男人直面撞上了。
“不好意思。”
那人正是穿著學士服的殷戚成。他詫異看著多年未見的師妹,驚喜中夾雜著疑惑:“小師妹?”
“殷師兄。”
遇安也有些詫異,卻不想和他多說,朝他禮貌地點頭就匆匆離去,他困惑,卻也沒當回事,然後就忘記了。
遇安徑直去了雲夢廣場,炎熱的下午,她完成了她18歲生日的第二個願望。參加顧淮陽的畢業禮,為他獻上畢業歌,這是大慣有的傳統習俗,也是她曾經對他說過的話。
“顧淮陽,等你畢業那天,我要為你獻上一首畢業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