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那段尷尬有丟臉的話跳過。
那頭的蘇文青半天才道:“然後呢?”
“小青,我下了天臺又看到他了。”
她一臉糾結趴在床頭,語氣也帶著丟臉的自嘲成分。
“什麼意思?”
那頭似乎沒明白這無厘頭的故事。
“我是說我告白的男人不是他。”
她一臉囧樣倒在床上。
蘇文青也疑惑了,好奇問:“那是誰?”
“我不知道。”
遇安有氣無力地把臉貼在枕頭上,她也很想知道。
最尷尬的事莫過於,告白變成了自誇與逼婚,又變成了告白物件都弄錯了。一夜未眠,宋遇安頭重腳輕,她的那些突然的勇氣總會被莫名其妙的事阻隔,就像是暗示般。想起昨晚那段她不想回首的有些霸道又囂張的告白,即使告白的物件不是顧淮陽,她也覺得尷尬,看到顧淮陽就下意識想掉頭走開。
“你們怎麼了?”
徐弈博看到老遠躲開他們的女人。
換來比他自己更疑惑的臉。
“你肯定又做了什麼,只有你有惹她生氣的本事。”徐弈博一副不信的樣子。
顧淮陽卻不理會他的調侃,依舊是面無表情地走開。
“陳遠,你昨天晚上叫我是想說什麼?”宋遇安看到陳遠,突然想起來道。
“哦,沒什麼。”
遇安看到他一臉的欲言又止,也不再多問。
一個病人的心髒手術,因為手術後陷入昏迷,就是無法醒來的意思,病人家屬跑到心髒科鬧事。宋遇安聽到幾個護士說後,立馬跑了過去,看到兩個圍在門口的人,眼看著那個人拿著椅子往顧淮陽身上砸,她二話沒說沖了過去,抱住他。兩人卻被推開,椅子砸在了地上,一陣巨響。
“你沒事吧?”
她急切地問,顧淮陽卻搖頭,看向一旁,順著他的眼光,宋遇安才看到楊溪宸,受傷的是他。
宋遇安過去看他,卻被他躲開,那是她從未見過的楊溪宸,此時的他臉上沒有笑意,握住右胳膊冷冷開口:“我沒事,你去照顧他吧。”
聲音裡透著股清涼,也許她仔細想想就知道,楊溪宸那麼陽光的男孩,怎麼會這麼和她說話?他的聲音應該是歡快又和煦的,怎麼能變得和顧淮陽有些相似了?
家屬被人拉走,其實這些事在醫院並不少見。
“顧淮陽,為什麼你能每次都乖乖等別人揍你?”
他身上沒有傷,她才安心問。
“他們只是需要發洩。”顧淮陽一臉的認真。
“這麼說,只要我們需要發洩,都可以揍你了?”
他疑惑看著她,遇安惡狠狠說:“我記得了,要是我心情不好要發洩第一個揍你,不揍白不揍。”
他哭笑不得,她總是歪曲他的意思。
“顧淮陽。”宋遇安看到他嘴角的笑像是發現了新大陸。
“顧淮陽,你笑了。”她像發現了新大陸般新奇。
顧淮陽立馬收斂了笑,一臉呆木冷漠。
“真是……誇不得。”
她小聲嘀咕,一誇又變成了小傲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