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著急遞給他一百元,便朝醫院門診部跑去。
顧淮陽,這次我真的想認真告訴你,從很久以前開始,我就很喜歡你。我想用盡我全身的勇氣和力氣,走向你。
“你真的不喜歡她嗎?”
徐弈博盯著呆若木雞的男人不甘地問。他總是這樣,什麼也不說,也鮮少露於臉上,即使認識他這麼多年了,他也很少說他的心事。
“即使面對其他對你有所圖的同學,護士,你也沒有像對她一樣的那麼冷漠。你在逃避什麼?”
徐弈博說:“你什麼也不說,那麼多年了,我都不清楚你到底在想什麼。”
“你為什麼那麼封閉你自己?”
他的語氣透著不悅:“顧淮陽,你就是活的太清醒了。”
“你敢說,宋遇安身邊出現那些追求者的時候,你沒有一點不舒服?”
“你該問的不是你那聰穎的腦袋,而是你的心。”
坐在辦公室,手裡的資料卻沒有翻過一頁。他起身,揉了揉頭,朝外頭走去。
已經是深夜,僅有的三兩個微弱泛黃的燈打在地面,卻在這漆黑夜晚顯得不足為道。
遇安下了計程車就慌忙跑進了醫院。
“宋醫生?”
才從病房出來的陳遠,看到本該下班又半夜出現在此行色匆匆的女人,有些驚訝。
“陳醫生。”
宋遇安停下腳步,還沒等他說話,急忙截斷他的話,語氣都有些急切:“有什麼事明天再說。”便往裡頭跑去。
辦公室空空蕩蕩,僅有的白色小燈亮著。
“有沒有看到顧醫生?”
她問幾個值班的護士醫生,都搖頭。
從來沒有那麼的迫切,想見到他。從來沒有覺得明景是這麼大的地方,她在醫院繞了一大圈,還是沒有見到他。
“有沒有看到顧醫生?”
她已經是不抱希望地問,氣喘籲籲。
“剛剛還看到他,好像去天臺了。”
她看了眼長樓梯,往上爬去。
“心情不好的時候,喝酒就好了。”
顧淮陽也不知道為什麼,等意識過來,他手裡便拿了兩灌酒,站在這空曠的草坪裡,站在這一望無際的黑夜。
“你不是說上班的時候,喝酒會被投訴嗎?”
宋遇安來到天臺,看到僅有的一盞明燈下,他坐在天臺的背影,還有邊上的幾罐酒。剛剛跑的迅速,停下來有些氣喘籲籲。她捋了捋自己的不穩定的氣息,使自己的聲音平和,兩手插在口袋裡,叫喚:“顧淮陽。”
本來看著天空的男人,剛想要偏頭,遇安卻立刻朝他說:“不要回頭。”
男人就聽話地一直保持偏頭的姿勢,遇安看到的不過是他的後腦勺。燈光暗淡,打在地上,她盯著被拉的細長的他的影子。
“也不要說話,只要聽我說。”
遇安說的平靜,可是她內心感受到心快跳到嗓子的緊張。
“顧淮陽,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