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安蹙眉困惑聽著他喋喋不休:“你知不知道你欠了我多少頓飯?”
“我什麼時候欠你飯了?”
遇安沒好氣地斥責,卻也在他的帶動下跟上他的腳步,楊溪宸側過臉,拍了拍她的頭:“你這個沒良心的丫頭,從我高三離開,這七年,我的生日,我們共同的生日,中秋元宵,聖誕元旦,重陽……這個不算,數不盡了,要不要我列一張表格給你?”
“喂,楊溪宸,當初你離開,可不是我逼你的,那這麼多年,我的生日,還有我們共同的生日,中秋元宵……”
遇安沒好氣地數落,又被難以忍受的楊溪宸直接打斷:“真是小氣,那我們都慢慢互相還債吧。”
說完便把胳膊夾在遇安的脖子上,把她往前拽。
兩個人打打鬧鬧,互相拌嘴,就好似回到了過去,那些青蔥歲月,陽光還洋洋灑灑地打在地上,給天地鍍上一層層溫暖的金色,兩人親密無間的打鬧,給這靜謐的草坪增添了一絲青春的氣息。
當徐弈博氣勢洶洶殺到顧淮陽辦公室時,裡頭的人正換好衣服要出去。徐弈博滿臉疑惑問他:“你要出去?”
“下班了。”顧淮陽淡淡回他。
顧淮陽不鹹不重的話引得徐弈博嗤之以鼻,嘲諷道:“喲,你什麼時候起懂下班的概念了?”
顧淮陽面無表情地看著陰陽怪調的男人,冷言反問:“你羨慕?”
徐弈博聽到顧淮陽那涼颼颼的話,沒好氣地回應他:“我羨慕什麼?我也下班了。”
顧淮陽看著緊跟他身後出門的男人,又開口,“我回家。”
徐弈博下意識地說:“我也回家。”
他心裡默默腹誹,回家了不起嗎?我也有家,我還結婚了。徐弈博在心裡把顧淮陽嫌棄了老半天,又聽得顧淮陽實誠地問:“你有家回嗎?”
“還不是因為你?”
徐弈博想起這件事就咬牙切齒,“要不是你胡言亂語,在小青面前抹黑我,我也不會這樣……”不會有床睡不得,有家不能歸。
他見顧淮陽此人停下腳步,在仔細聽他說話,覺得他還算有點良知,又可憐道,“現在小青和我冷戰,我是有家歸不得。”
“所以呢?”
顧淮陽偏頭低聲問。
徐弈博循循善誘:“你去和小青解釋一下,說沈菁是來找你的,和我沒關系。”
“嗯。”
徐弈博見他那麼快答應,還想感謝下時,又聽顧淮陽開口:“你知不知道有句話叫,越描越黑?”
徐弈博一臉茫然,顧淮陽又開口告訴他:
“蘇文青之所以不相信你,是因為透過現象看本質。”
“說人話。”
徐弈博咬牙切齒地埋怨,用那雙好學的熾熱眼光等待他的下文。
顧淮陽半天才慢悠悠說:“她知道你的劣根性。”
徐弈博認真聽完他的話,結果他是繞著圈子罵他。誰說他以前單純無爭,善良老實,容易被欺負了?他就是披著羊皮的狼。
只是氣急敗壞的他此刻忘了,以前的他就是這麼護著這個善良老實的顧某人了。
“顧淮陽,你丫的以前那股老實樣是裝的吧?”
徐弈博激動起來,手指有些微微顫抖指著他憤憤斥責。
周思楠剛好過來時,看到一個氣急敗壞的男人,和一個略帶微笑的男人,他都覺得不可思議。平常總是嘴角噙笑的徐弈博怎麼能這麼生氣?而平常一臉不茍言笑的顧醫生竟然笑了,他死命眨了眨眼,覺得自己眼花了。
“去吃飯。”顧淮陽拍了拍他的肩。
“啊?”周思楠不敢置信,平時都是他們主動約顧淮陽的,這簡直逆天了。周思楠偏頭看到咬牙切齒沒有多大反應的男人,疑惑道:“老徐,你怎麼了,要不要去吃飯。”
“當然要去,吃哭他。”徐弈博惡狠狠道。
顧淮陽無所謂開口:“隨意吃,今天我心情好。”
“……”